赵瑾没有起来,她依旧跪着:“我是为皇兄着想,即便皇兄处置反贼天经地义,可您想过百年之后史官笔中如何写吗?或者是如今天下读书人该如何看您?”
皇帝:“没有君王手上是不染血的,再仁慈的君王也是如此,就连你如今看到的这大好河山,曾经也是金戈铁马开拓来的,你也知道恩威并施,那如今对他人仁慈,他日得来什么后果,你能给朕保证?”
赵瑾:“皇兄,不过是女眷……”
“跟朕说这个,”皇帝冷笑,“朕可从不小看女人,你去年临岳城走一趟,倒差点让朕不认识自己的妹妹了。”
赵瑾:“……”
她倒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如此正面的例子。
可想而知,皇帝是记仇的,他没惩赵瑾的欺君之罪,倒是记住了。
赵瑾又道:“皇兄,横竖流放或者发配乐坊都不过是一种处置方式,将她们交由给臣妹,还能榨干她们的价值,何乐而不为?”
在皇帝再开口前,赵瑾又低头继续道:“皇兄,驸马此番救驾有功,您说过让他自己想奖赏的,就用这个抵了吧。”
皇帝终于忍不住再次拍案:“朕赏的是他,有你什么事!”
赵瑾语气渐弱:“夫妻一体……”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