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时漾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熏香皂角洗的身子与头发,一股清甜的香味从发丝间散发出来,又仿佛是从皮肉里透出来的香。
萨仁弯着腰,擦拭着皇子的头发,不知名的香在鼻翼翕合时钻进来,他轻轻闭上了眼,动作也放慢了不少。
时间的沙漏在这一刻停滞,没有任何人的打搅。
萨仁的眼中就只余湿漉漉黑发和一截白腻的玉颈子,他的鼻息喷洒在上边,青年就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嘻嘻哈哈地喊了声好痒。
“好在你是和亲皇子,好在我大夏是父死子继。”他低声呢喃。
“嗯,你说什么?”
宿时漾转过头,却见萨仁弯着眼睛,用乖巧甜美的笑容面对他:“没什么,母后~”
怎么又突然用这个称呼来唤他了,宿时漾脸一黑,刚要说话,就听见王帐外面一阵脚步声。
萨敖低下头,从帐门外走了进来。
这些人入宿时漾的王帐,一如出入自己的家门。
他看见萨仁也在时,眸色阴冷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宿时漾懒懒散散地躺在椅子上,些许地方湿透的衣衫还未干,萨敖正准备定睛再看,视野就被忽然站出来的萨仁挡住。
“兄长也是来看母后的吧?真是好巧啊。”
十鸢也赶紧把自己翻找出来的衣衫拿过来,伺候着宿时漾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