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都是圆领袍,里头是色彩明艳夺目的胭脂色,外面则是绣有暗纹的松花绿。外领翻折出来,露出缟色里层,兽纹腰带将细腰扣住,他轻轻一抖袖子,伶仃的皓腕就露了出来,若隐若现的绛色袖口更衬得那手白的晃眼。
是极夺人心魄的一身打扮,毕竟凭着宿时漾那张漂亮的脸蛋就是套个麻袋都好看。
若是没有一眼瞥见令人荡魂的随性穿着的话,这一身是绝对足够抓眼球的。
萨敖哪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弟弟方才的行为是在防备自己,他当然清楚,因此才脸色黑沉,情绪更加暴虐。
不过他担任了日久岁深的年长角色,沉得住气,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一只白釉花鸟瓶。
瓶身光滑圆润,精致美观,好似横陈在桌柜上的观赏品。
“这是给我皇子送来的药,对治愈伤痛药效极好,还不会留下疤痕。”萨敖淡淡地说,制止了十鸢接过瓶子的行为。
“毕竟这一回是家弟之错,身为兄长,理应来为他赔罪。”萨敖将话说得很清楚,“既然他有心为皇子绞干头发,就让我来为皇子擦药吧。”
主角攻原来是一个这么友善的人吗?还做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姿态。
宿时漾一脸迷惑。
不过他只是条咸鱼,想不明白的事向来不为难自己,便满不在乎地说:“好呀。”
反正谁来都一样,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既然是我的错,就应该让我自己代过,岂能让兄长替我做事呢。”萨仁半点不让,说话也更是刁钻。
宿时漾乐了,就没见过这样的兄弟俩,居然喜欢主动揽活干,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在争抢什么美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