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他来了,一人就能激怒全员的男人带着他熟悉的骄横讥诮口吻走来了。
宿时漾都想转过身过去捂住对方的嘴,只求这人莫要再继续把他拉下水才是。
他现在恨不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而这人却恨不得宣扬得人尽皆知。
“合欢宗向来都是这般不知礼义廉耻的么。”叶淮停许是见不惯自己的师尊被人这样不客气地指责,往内踏了一步,“你不止礼仪勾引拉着我师伯在交流大会上做那些伤风败俗的事,现在还不知悔改。若人人都似你这般作风不正,孟浪至此,你我凭何去挣那大道机缘。靠那些雕虫小技,下三滥伎俩吗?!”
他此话的意思就是说合欢宗的修炼法门上不得台面,皆是些钻研捷径的小道,是极不客气恶劣的说法了。
连张作清都不免讶异,没能想到曲零濯身边那个讨人嫌的弟子能说出这样一段话来,当真是大快人心。
他这边倒是同仇敌忾了,宿时漾在修罗场中就跟火烧似的,挣脱不得,又不知该怎么从这困境中脱身而出,这一次简直能把他急得嘴上燎泡。
“哦?天门宗的弟子就这样是非不分吗,分明是两厢情愿的事,为何就怪到我一人身上。”玄度的眼角飞扬,是明艳又大气的容颜,在嘲讽起人来时丝毫不弱,看得人直牙痒痒。
可偏偏他在这时又表现出示弱来,依偎在宿时漾身上,哀怨凄凉地唤他:“宿郎,你倒是说话啊。你我在床上恩爱时那么快活,可别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啊。”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宿时漾就觉得自己屁股痛,刚弄完伤都还没能养好呢,就在这里听他们冷嘲热讽,舌枪唇剑地诋毁对方,简直头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