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卓白日里出任务去了,凌海一个人趴在榻上正好无聊,见了凌波过来,欢喜的很:“快坐快坐,正好你来了,聊会儿!我快趴馊了。”

凌波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拆开纸包装到碟子里,放到他的面前:“统领放心不下,让我来看看呢,怎么样,伤恢复的如何?熬得住吗?”

凌海抿了抿嘴,带了几分尴尬:“就——还行吧。”

“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怎么的,现在成家了,跟哥儿几个说话都藏着掖着了?”凌波打趣道。

凌海捏了一块酥丢进嘴里,含糊道:“你又不是卓哥,我难道还能跟你撒娇不成。”

凌波心头像是被什么点亮了一样,一瞬间某个角落有点发白。

他愣了愣,一直到凌海喊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你发什么愣呢?跟你说话呢,凌酒怎么没一起来?”

凌波回过神道:“凌酒跟桐远在茶坊玩呢。”

凌海立马摆出一副八卦的姿态:“什么什么?他俩有戏?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就这些时日吧。我也不十分清楚。我管他的事儿做什么。”凌波兴致缺缺。

凌海戳了戳他:“哎,那你呢?你怎么打算?你年纪也不小了,比凌酒还大一岁呢。”

凌波闷了闷,眸子黯淡了一瞬,想了一会儿才说:“前些日子家里给我说了个姑娘,我想着做暗卫的,生死不定,身份又不能公开,照顾不到家里,何苦连累人家姑娘。”

凌海连连摇头:“你这想法不对,日子是过出来的,有一日便算一日,你要这么想的话那人人总有一死,那就都不要活啦。”

“那你觉得,我应该去见见?”凌波探寻的看过去,目光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