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先去看看再说,又没人让你就地成亲。若是无意,也早点和人家姑娘说清,不耽误人家就成。”凌海道。
凌波点点头。
眼看日头西斜,凌波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了,补个觉,晚上还有任务。你好好歇着,缺什么就使唤桐卓来宫里找统领。哎对了,”凌波压低声音道,“桐卓被停了月俸,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尽管和我们说,都是兄弟,不必客气。”
凌海笑着大大方方道:“我把我的家底都交给他了,能有什么难处,这些年我也是小有积蓄的,以往都一个人,也花不了什么银钱。”
凌波瞪大了眼睛:“你——你把家底都交给桐卓了?”
“对啊,娶媳妇了,不就该给媳妇托付中馈吗。我娘教我的。”凌海一脸理所当然。
凌波咂咂嘴:“你真是条汉子。桐卓不亏。”
夕阳西下,凌波孑然一身的影子被压得很扁,拖得很长。
他在长街上一边走一边回想凌海的话。有那么一瞬,有那么一句话,在他心里点亮了一小块地方。但他又不明白是什么。
只是隐约觉得某一处,要被开启了。
他找不到钥匙。
——
夜幕低垂的时候,凌酒终于回了暗卫所,差一点点便赶不上点卯。
凌波看着他气喘吁吁奔跑过来,忍不住啧了一声:“你可不是凌海,你若是耽误了点卯,可没人替你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