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丰茂,正适合饲养战马。
九月的天,风已经凉了。稍稍冷一点的话,一夜之间草地便会成片成片的枯黄。
大风再吹过几次,怕是就要落雪了。
晚间,燕小宝被度方带走了去。度方给他们安排的营帐里,就只有戚昔跟燕戡两人。
“夫郎,该歇息了。”
后背贴来滚热的身子,戚昔回头扫了一眼,就见着燕戡大大咧咧敞开的亵衣。
胸肌厚实,衣领一直开到腰腹处,细细的衣带子松松垮垮地挂着。腹部的肌肉垒块,搓衣板儿似的。
戚昔掀开眼皮,斜着睨了人一眼。
见那发尾滴着水,戚昔道:“头发擦干。”
燕戡立马没了笑。
“年华易逝,容颜……唔。”
戚昔翻身趴在他胸口,一手抢过他手上的帕子,抱着似的,从前往后拢过他的湿发轻轻擦拭。
“哪里来的伤春悲秋,也不见你以前这样多情?”
燕戡闷笑一声,双手搂住那把细腰。
“我哪里是伤什么春,悲什么秋。我伤悲的是我都这样了,夫郎却无动于衷。”
戚昔给他擦发的手一顿。
忽然就笑了。
细眉微弯,红润的唇看着软弹诱人。
“我恨你是块石头。”
“嗯?”燕戡亲了亲戚昔嘴角,“夫郎这句话贴切。”
戚昔撩了眉,脖子挺着累,干脆脑袋靠过去抵着燕戡肩上,擦拭着那发丝。
腰间微刺,戚昔一缩。
“痒得很。”
燕戡绷着个脸一本正经:“我给夫郎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