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着挠着,那擦发的手改为揪着发,怕痒的笑声变成了轻轻的低语。
次日,戚昔起床。
营帐条件简陋,硬木板做的床硌人得很。睡了一觉起来腿酸脚软,撑着才能走上几步。
用了饭,一行人又打算走了。
也不知道燕戡从哪里弄来的马车,撩开帘子,里面还放着厚实的软垫。手一摸,是棉花做的。
戚昔放心往上头一靠,独自一人窝在马车里抱着被子打盹儿。
睡了一觉起来,草原又变了一个景色。
草原绿了些,多了坡地树林,还有一座巍峨的城墙。瞧着比斜沙城的那个更要高大坚实。
“到了?”
戚昔声音微哑。
“嗯。”燕戡走到马车边,扶着戚昔下来。
“这么快。”
“夫郎睡了大半日,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戚昔一听,撑在燕戡胳膊上的手一转,改为捏着那精瘦的腰上软肉,微微一转。
燕戡“嘶”了一声。
“夫郎手下留情。”
戚昔:“不知节制。”
燕戡笑:“夫郎教训得是。”
度方率先走入城门,燕小宝趴在他肩上,好奇地打量四周。
向长风听说燕戡来了,立马挎着武器乐呵呵地跑来。
“燕将军,您大驾光临,有失……”
向长风看着度方的脸一顿。
“度方。”小将军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