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气笑了。
“不管你难不成让你死里面?神经。”
这词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京安被骂两次已经摸出规律,这大概是男人粗俗的口癖。
风吹来,京安打了个颤,包住她的湿衣服又冷又沉。
秦晏咬着后槽牙,手指着她,一副对她气极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之后厨房都没急着收拾,秦晏先让人从外边搞了一桶热水来。
他将人推浴桶里的时候丝毫不顾忌怜香惜玉,害得京安呛了好几口水。
“活该,”他继续数落,“多大人了还玩火,船上没玩够是吧!”
说完他又拿葫芦瓢舀了满满一瓢水泼在京安身上。
“丫的,老娘才不惯着你,气死我了。”
可见是气糊涂了,连称呼都错了。
京安受了当头一瓢水,长长的睫毛沾水,眼睛颤动时水珠落下,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秦晏愣是没舍得泼第二次:“……”
该死,她在勾引我。
他喉结滚动,京安看见了,醒神了,垂眸浅笑,尽显轻嘲。
男人,都一个样,诡计多端。
从他把她摁在水桶里她就知道这所谓的救人并不单纯。
京安自以为领悟了这人的意思,眼底浮现出杀意,如果之前还只是自寻死路,现下她却想多带一个人去阴曹地府。
她将黏在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脱下。
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哇——”
果然,下流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