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就在如巴尔特的弯刀砍下的瞬间,季越不知从何处拔出一把匕首,正正好好挡下如巴尔特的弯刀。
兵器碰撞发出阵阵声响,季越只持一把小剑可在几次交锋之中却丝毫不见劣势。
“看来本王先前所说不错。”看着季越手中匕首,如巴尔特怒极反笑,“晚些本王定将给南朝陛下搜身之人以军法处置!”
季越实际上并不如看上去那边轻巧,只是此刻他却丝毫不敢露怯。在如巴尔特说话时他便暗暗调整着呼吸,待觉得自己说话不会带着喘息声了,季越才开口:“比不得匈奴王,竟然能在沈榭之眼皮底下让启王旧部之子叛国。”
听了季越的话,如巴尔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季越能在自己未曾准备线索的情况下还能找到他们的营地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营帐之外忽然响起一阵骚乱,如巴尔特双眉紧蹙,扭头看向季越。果不其然,季越脸上的表情有一瞬放松了许多,不过仅在下一息便又重新收敛了所有情绪。
若是事到如今还看不出猫腻,那如巴尔特的这几年算是白活了。
他握紧了手中弯刀,立刻朝季越攻去。季越当然不可能站在原地不动,反应迅速地抬手格挡,可就在他抬手的瞬间,如巴尔特的刀刃却已经换了方向,直直向着一旁仍在榻上昏迷的童怜而去。
季越心下一惊,可以他与童怜之间的距离,再用小剑挡下刀刃实在困难。几乎是下意识的,季越将自己的左臂送到了如巴尔特的刀下,与此同时迅速朝着如巴尔特靠近,并在如巴尔特反应过来之前,用那把剑刃不长的小剑在如巴尔特脖颈间划开了一个不浅的口子。
持着武器的两人纷纷受伤,相较之下甚至还是如巴尔特的伤势更为严重些。而就在这时候,营帐的门帘骤然被掀开,外头的兵荒马乱连带着阳光一起印入两人眼帘。
“陛下!”
看着眼前不算陌生的人脸,季越终于稍松一口气。然而他甚至不敢放松太久,立马将匕首转到左手,单凭右手将童怜从床榻上扶起,半架在自己身上。方才来的士兵也想上前帮忙,但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紧接着就和后一步赶到的匈奴人打得有来有回。
虽说最先赶到的是南朝的士兵,可此处毕竟是匈奴人的营地,就算季越在南朝士兵的掩护之下带着童怜出了如巴尔特的营帐,但没一会儿就被周边的匈奴士兵团团围住渐渐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