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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送她到了她的卧房门口,就再也不敢往进踏一步了。他伸出手,在秦蔻侧脸上抚了又抚,又没忍住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一只手扣着她富有肉感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软蓬蓬的长发,过了好一会儿,才极为不舍地放开她。

他沙哑地道:“你……你歇着吧,我走了。”

话虽如此,他的步子却是一步也挪不动。

秦蔻也倚在门口不走,吊带裙的腰带都松开了,她低着头,用两只手绞着自己的衣带,不说话。

一点红垂眸瞧着她,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足足转了几个小周天,才舍得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又说了一次:“我走了。”

秦蔻抬头,凑过来,又在他侧脸上啾了一记,用一根手指勾住他的一根手指,拖长声音说:“……真的要走么?”

这样的话语,含义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一个深深陷入爱情之中的人,往往极为敏感,爱人的手就像是一根用来逗弄猫咪的羽毛棒、亦或者是一根长满了倒刺的钢鞭,要么让人愉悦、要么让人鲜血淋漓。

把自己的感官全然的交给另一个人去掌控,无疑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一个真正陷入爱情的人,绝对是无助而又容易激动的,因为爱情本身就是一场感官豪赌,真正有勇气的人,才能站上这个赌桌!

而他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晓得,就这样茫然而懵懂的,把控制自己身与心的钥匙交给了她,被迫承受着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从未品尝过的、极其甜蜜的折磨。

在折磨之中,他的头脑愈发昏沉,只朦胧地想到:她想要我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