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打开其他账册,大概合计一下:“你说朕以前怎么就没有想过呢。”
“陛下想过也没有由头。三公头一个反对。如今不需要陛下同其他官员解释,三公廷尉京兆尹自然会说,有些人当值期间偷偷出去赌,还把太子带坏了。陛下没有降罪他们,他们还敢反过来反对您禁赌?”
那日刘彻禁赌确实是气急了。
事后他想想民间百姓那么喜欢六博棋,突然禁赌会不会惹来民怨沸腾。以防万一,廷尉和京兆尹抓赌头几天,刘彻令卫青前往京郊大营,宫中侍卫也暂时调休。
“陛下,至今还没有官员出现在这个名单上。”春望粗粗看完一卷还给他,“您说趁机消减一些人,怕是不能了。”
刘彻指着一摞摞账册:“你说他们明知道近日廷尉盯得紧,为何还出来赌?真不要命了,还是认为法不责众?”
春望试探地说:“有瘾?”
刘彻颔首:“他们能忍十天半月,忍不了三五个月。不急。”随意翻开一卷,不少人身上都有几十两黄金。他们不嫌重吗?刘彻想不通,“难怪据儿出去一趟最少一次也带回来一箱财物。”
春望禁不住点头:“不是这事,奴婢也不敢相信小小的六博棋能牵出这么多钱财。”
刘彻:“主父偃近日忙什么呢?”
春望想笑。
刘彻好奇地看他。
这事还得从禁赌那日说起。
禁赌令一出,主父偃就找宣室黄门打听,陛下是不是已经知道小太子在外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