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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廷议或大朝,刘彻一个人寂寞,他会选择去椒房殿。老夫老妻,盖着褥子闲聊,聊累了一觉到天亮,起来精神抖擞。

这一点虽是小太子猜的,但有依据。天气好的早上,他在宣室附近踢球,不止一次看到老父亲从椒房殿过来。走路带风,一看就是晚上睡得极好

小太子才七岁,又是老父亲房中事,他不好意思、也不可以直白地说出来。

索性小太子点头应下来。

昭平君误以为他舅在宣室,到了太子宫也不敢胡闹。

得知有一片地种了棉花,他拉着公孙敬声看棉花,然后又问张顺子一亩地种多少棵。

公孙敬声禁不住说:“他也是第一次种。不知道棉树多大,肯定往稀了种。再说了,他的棉花跟东越的棉不一样,告诉你也没用。”

少年人坐不住,改逗狗子。

花斑大狗不理他,昭平君找太子做主。

小太子很想提醒他,你是表兄,我是表弟。

他把蹴鞠扔出去,狗子叼回来给小太子,小太子扔给昭平君,昭平君往宫外踢,狗子追出去。

昭平君心说狗子怪聪明。

花斑狗回来把球给他,昭平君虚晃一下,狗子往外跑,他哈哈大笑:“傻狗!”

公孙敬声心说,逗狗逗出优越感了,你出息!

东越人一年来一次,小太子叫韩子仁记下,明年春去东市收棉树。

离午饭尚早,小太子在外用了茶点,暂时也不饿就回寝室睡觉。公孙敬声想跟过去,昭平君抓住他,陪他跟狗子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