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和老头是好朋友。”

“我们是好朋友。”亚度尼斯说,“不然我也不会和他睡。”

“哦,这就有趣了,”托尼皮笑肉不笑,“所以对你来说朋友就意味着性是吗?”

“不。”亚度尼斯说。

他直起身,慢慢朝着托尼走近,托尼拧着眉仰头看他,分毫不退。

直到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不过半个手掌的宽度,亚度尼斯才停下脚步。

他抬起手——他戴着雪白的手套,它紧密地贴合在他的手掌上,几乎等同于第二层皮肤,直到此刻托尼才意识到它的存在。

亚度尼斯的手停在了托尼的脸颊上方。

隔着一层空气,他平静地抚摸着托尼的面孔。

这种感觉对托尼来说相当奇妙,亚度尼斯并没有真正触碰到他,他们也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有过任何接触,可这种状态——简直还不如真正的抚摸。

若即若离。若有若无。极端危险,可又充满谜团。

你知道他绝无可能被人接近,可你又永远能感觉到似乎只差那么一丁点就能接近他。与其说是感情促使你注视他,不如说是你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饥饿。

实际上托尼一直在有意识地制止自己接近亚度尼斯,他相当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面对亚度尼斯时受到了怎样诡异的蛊惑,亚度尼斯是一剂剧毒,艳丽,不可捉摸,令人眩晕作呕和快乐,最该死的是他永远使人感到爱意绵绵,因为他体贴又温柔。

可直到此刻,托尼才意识到,原来亚度尼斯也在不断地被他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