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痛苦算是他自找的。
好吧,就他妈是他自找的。
康斯坦丁艰难地呼吸着,又叼了一根烟出来,慢吞吞地举起手点燃了。
手腕上的伤口早已恢复如新,就算没有去医院里检查,康斯坦丁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绝对健康无比。
亚度尼斯向他承诺过,任何手段造成的任何伤痕都无法在他的身体上停留太久,不过取而代之的,受伤所导致的疼痛感和虚弱感,以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一次又一次加倍。
所以这就是康斯坦丁现在痛不欲生地靠在墙上的原因了。
真他妈难受。
像是严重宿醉的第二天又被人揍得满地打滚,然后带着伤掉进了零下三十度的冰水,一直往下沉,往下沉,被越来越重的水压挤出内脏,内脏又被碾成肉泥。深海的生物被腥味吸引过来,啄食他的脏器和皮肤,钻进他的骨头吮吸他的骨髓。
最糟的不是所有痛感和绝望感都从神经传导到他的脑海中,而是他必须得活着体验这操他妈的一切。
康斯坦丁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痛苦到忍受不住呻吟。
值得庆幸的是,就算萨麦尔解决了残留在这里的玩意,那股阴寒的气息依然在小巷里纠缠不去,这有效地避免了有人会趁着这时候过来要他小命。
虽然康斯坦丁也不确定和这种痛苦比较起来,死亡还算不算难以忍受。
他有气无力地吸着烟,最后一根也抽光了,他把空盒子扔到一边,忍着痛苦朝前走了一步。
他重心不稳地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