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查尔斯应了声。查尔斯的声音听着也有些哑。他们两个一起感冒了吗?

记忆逐渐开始回笼,杰的睡意不翼而飞。

他猛地坐直身体,然后哀叫着斜躺下来,他气呼呼地一拳捶在查尔斯胸口,查尔斯也从躺着的位置弹坐起身,同样痛得闷哼。

“见鬼!”查尔斯咬牙切齿地扶着腰,艰难地坐直,又转过来扶杰。

他们的衣服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周边,皱巴巴地揉成了团。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在野外睡上一夜,不头疼感冒才是离谱,两个人难受地呻吟着,胡乱地掀开身上盖着的东西——那是一层厚厚的花瓣。

但触感和色泽似乎不太像是花瓣……

查尔斯突然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花瓣中爬出来。

“杰!快把那些东西弄走!”查尔斯气喘吁吁,“花瓣里面有、有虫子!”

他其实不太确定里面是不是有虫子,但感觉到有东西在里面蠕动。大小上不像是蛇,那八成就是虫子了。

“什么!操!操!”杰猛地翻滚起身,拼命扑打着身体,还不忘剧烈地抖动皱巴的衣服,试图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抖出来。

天色还没有全白,森林周围蒙着晨雾。

雾气发灰,并不像是寻常的乳白色,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仿佛幻觉,亦或者一场诡梦。白天的花海似乎不如晚上那样庞大和美丽,规模上似乎还比不上公园,而且昨夜那些怪人也全都失踪了,唯独孤零零地大理石高台还在原地,台下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燃烧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