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伊芙琳还有一个姐姐。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是世俗意义上最完美的一个:长相姣好,性格妥帖,事业成功,从不涉及任何争议性话题。
“我认识过伊薇了。你的另一个姐姐……”希克利恰到好处地停顿下来。
“艾德琳。她的名字。”伊芙琳偏过头,冲希克利抿唇一笑,“她现在应该已经从阿卡姆疗养院转移出去了,据说有位来自哥谭的心理医生对她的病情好转做出了卓越贡献。”
那笑容里带着点心知肚明的调侃,就像是在说你不是知道吗?
希克利早就从资料里得知详情,但从伊芙琳这里听到后,还是再一次地为这一家子的精神状态大受震撼。
你爸妈是人吗?他简直想问。
对社交技巧的深入钻研让他没有真的把话问出口,不过伊芙琳显然是看出来了。她踢飞了脚边的什么小东西,然后告诉他:“我觉得艾德琳挺正常的。”
“……在这种事情上,我们应该相信专业人士的评价。”希克利委婉地说。
厕所容得下两个人,可马桶只够一个人把脸塞进去。查尔斯最先走不动,杰将他推到马桶边上,让查尔斯抱住马桶圈稳住身体,而他自己则用仅剩的力气冲到洗手台前。
呕吐声此起彼伏,冲水的声音一阵盖过一阵,胃酸的刺鼻气味和未消化的番茄酱的甜香盈满房间,浆糊状的意面在这两者的掩盖下气味并不明显,最明显的是咖啡的香气——醇厚浓苦的淡香,其中还夹杂了一点果香。
不管是查尔斯还是杰,都能从舌头和喉咙深处感觉到所有的味道。
粘稠到吐不干净的唾液在舌根囤积,查尔斯盖上马桶盖,移动着酸软的双腿,也挤到洗手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