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帮他打开了水龙头,两个人把脑袋压到水流下面,疯狂地用流水漱口。

等这一系列事儿折腾完,查尔斯和杰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他们倚靠着大理石台面,缓慢地滑到地板上。

冰凉的、洁白的大理石台面和地板,光可鉴人,一尘不染。

两人模糊的倒影从身体下延伸出去,又和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在阳光下,黑影仿佛轻微地扭动着。

“操。”查尔斯喘了半天,从胸腔深处喷出一句脏话。

“操。”杰的后脑勺顶着石面,同意了他的观点。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才借着对方的力气起身,腰酸脚软还是没有缓解,身体里沉甸甸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猛烈地下坠。

房间里的气味还在刺激他们的鼻腔和胃部,尽管空荡荡的胃袋里早就吐得连胃酸都不剩了,可它还是在激烈地蠕动着,简直恨不得从他们的喉管里面倒翻出去,整个儿地冲刷干净。

“这可不妙。太不妙了。”查尔斯痛苦地揉着眉心,“老板醒了吗?今天的工作安排是什么?”

杰回答得很流畅:“老板这次出行没有做日程安排,只是说到了再看,还说前几天里都不用担心工作的事情。”

“她是说就当是度假。”查尔斯叹了口气,“但我们是从她手里拿工资的人,哪怕她真是来度假的,我们也得安排好她的度假流程……我们又不是来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