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分忧毕竟是我们的职责。”约翰笑呵呵地说,双手扶着肚子,“不必为我担心,拉斐尔,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他的表情和笑容,他的语气,都有微妙的不同。拉斐尔注意到了,他没有选择更进一步,而是把话题转回到画像上:“那么,神父,画像——”
“既然是你的作品,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哪怕你只用出花在那些壁画上十分之一的汗水,我也心满意足了。”约翰说,他下意识要去掏钱袋,手伸到一半才想起来那已经不在他身上了,“画像就先寄存在你那里吧,剩下的报酬我明天交给你,这样安排对你来说妥当么?”
“当然,当然。”拉斐尔轻快地说。
他没有走开,而是选择在距离约翰几个座位的地方坐了下来,哼着什么不知名的小调。他的快活简直就是写在脸上的,而且,非常明显,他有话想说。
约翰不会看不出这个的。他毕竟是个神父,哪怕是愚钝的神父。
“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有什么想问的也尽管问好了。”他无奈地说,“不过,我可不保证什么都告诉你。”
“两周前,我遇到了一个……人。”拉斐尔立刻说。
他捂住心口,眉目微微抽搐,仿佛只是说出这句话和想到这件事都能被火焰灼伤似的。然而,疼痛却依然让他两眼放光,这令他看上去不是那么成熟了,反倒很有些可爱,像个半大的小伙子。
玫瑰、樱桃、桃子一样的小伙子。香喷喷的,甜滋滋的,脆生生的……该死,约翰觉得自己饿了。
他收起面前抄写了大半的经书,笑吟吟地邀请道:“我猜你想说的话很多,我们找点食物,边吃边聊怎么样,拉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