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点憔悴。睡得不好么?”娜塔莎突然问。
“还好。没什么问题。睡前喝一罐啤酒,差不多了。只是一罐而已。”他急忙补充,“不是酗酒。不喝也可以,但喝点什么挺好的。”
他什么细节也没说,但娜塔莎已经了然:“我给你放了牛奶。”
“啊?”
“史蒂夫看不惯你只喝啤酒。买点别的饮料让他知道你不是只喝啤酒就行了。牛奶也能缓解不适,以防你真的喝多了——这恐怕难以避免。以我们身体状况,不妨偶尔醉一场。改造终究是有不少好处的。”
“……嗯。”巴恩斯喃喃地说,“谢谢。”
“不客气。”娜塔莎说。她又说,“那么,再见。”
“再见。”巴恩斯说。
他们谁也没挪步。好像突然之间有什么强力的浇水将他们的脚牢牢粘在地面上,而他们又太爱惜鞋底不愿意挣脱。也可能是天气太好,或者天气太坏;时机不对,或者时机不到;可能是因为今天没有下雨,天上的云又动得太快了,路边竟然没有一朵野花盛开。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娜塔莎说。
她的表情让巴恩斯明白了史蒂夫的感受。焦虑,愤怒,担忧。被留下的感受。
“你在想队长。”娜塔莎说,“我一点也不吃惊。”
巴恩斯张大了嘴:“……啊?!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