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更严重和显眼的问题解决隐藏的问题本就是他们的行事方针,我只是按他们的做法来。”
他走近,娜塔莎微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亚度尼斯说:“散会儿步?”
“我又是谁,竟然能对你说不?”
现在,一切都对劲了。
他们漫步在雪地上,故国的冬天能冻结植物、动物和微生物,甚至能冻结爱与理想。那并不是说世间万物都会在寒冷中死去,只是结冰了,凝固了,不再动弹也不再鲜活。
年轻的娜塔莎曾以为那就是死亡。
但其实不是的。冻结并不是死,而是比死更悲伤的东西。那是一种死与生的中间状态,正像是希望的烛火处于将熄未熄或者将燃未燃的时刻,你不知道还需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一个结果,但唯一能做的只有凝望和等待。
“上一次见面时,你还不叫这个名字,教官。也不是这样的面孔。”娜塔莎说。
“我更欣赏现在这个。”亚度尼斯说,“我没告诉过康斯坦丁,他好像也没有发现,但这副躯体的模样是以他为模板修改而成的。”
娜塔莎略有些惊奇:“那么他实在是很美丽。”
“他是。”亚度尼斯稍微停顿了一下,“但美丽的皮囊太多了。无穷无尽。美丽不是我选择他的理由。”他又反问,“难道美丽是你选择巴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