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上,华生觉得,康斯坦丁和福尔摩斯有点像。
都是一个调性,他越是表现明显,对方就越来劲。
但福尔摩斯是有个限度的,超过这一限度福尔摩斯就不耐烦了,康斯坦丁不。康斯坦丁只会更来劲。这人是没边界的!
人都有控制自己的阀门,康斯坦丁就没有。
华生觉得康斯坦丁完全丧失了自我保护的欲望。
虽然康斯坦丁平时不会无聊起来那把刀子割自己玩,但华生一点也不怀疑他会这么做,而且只要开始就不会停下,会一直切割自己,直到浑身的血都流干净才停——停下来也不是因为血流干净了,而是因为他在这时候已经死了。
如果浑身的血都淌尽了都不会死,那康斯坦丁就会持续不断地割下去。
康斯坦丁疯了。
或者说并不是疯了,而是坏掉了。破损了。碎了。
这让华生感到毛骨悚然,又心生怜悯。
他很温和地跟康斯坦丁说话:“康斯坦丁先生,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可能是因为他一贯就这么好脾气和体贴,康斯坦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说:“我不饿。来点咖啡。”
“吃点东西吧。”华生劝道。
“……咖啡,加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