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宸可不敢再让傅越时碰到,吓得不停往后缩,都快撞上床头的柱子了,直到退无可退,他只能可怜兮兮地朝对方无声地摇头,坚决表示真的不能让他继续了。
宋韵宸在这一刻内心真是无比后悔,病没养好跑出来就算了,竟然这种时候又在傅越时面前出丑,真是太过难堪。
傅越时见他这手足无措的样子,笑了声,似乎是被取悦到了,倒也没硬来了,难得好脾气地问:“终于肯叫我了,想说什么?”
宋韵宸还在大喘气,过了会儿支吾地拒绝:“不行,我还不想……”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宋韵宸十分可怜,断断续续地求着。
“我真的还不行……”
宋韵宸结结巴巴地组织着语言。
傅越时好整以暇地抱着臂,阴影笼罩在宋韵宸上方,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多年以后的妻子,好像在欣赏宋韵宸此时难堪的情态,然后他微微笑了一下,嘴上却相当不留情面地明知故问:“什么不行,哪里不行?”
他悠悠道:“过完婚礼,该洞房了。”
反正傅越时不管说什么,总是他有理。
宋韵宸辩不过他,红着脸道:“谁跟你过完婚礼了。”
“今天晚上那明明是李四和许之恒的婚礼……”
傅越时打断他:“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宋韵宸不吱声了。
他当然知道傅越时的意思。
今晚他们确实只是去参加了一场别人的婚礼,但他们早就举行过昭告天下的盛大仪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所以——
傅越时的任何要求,宋韵宸都不应该也没有理由拒绝。
宋韵宸整张脸全红了。
傅越时勾了勾唇:“怎么,不想认了?”
宋韵宸心里不服气,小声嘟囔:“你死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蹦出来有什么用。”
傅越时略微危险地眯了眯眼:“你再说一遍。”
宋韵宸瘪瘪嘴,到底还是怂,不吭声了。
他缩了一下,整个人仍笼罩在傅越时身躯下,心里天人交战。
然后他慢慢撤了力,乖乖像条砧板上的鱼一样躺平了。
他没说话,挺不好意思地瞅了傅越时一眼,带着点羞愤的意思。
潜台词是,行吧行吧,你要来就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