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时俯视着他,目光停顿许久,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今晚放过你。”
宋韵宸惊疑地眨了眨眼,本都打算半推半就了,没想到傅越时竟就这么算了。
在他印象里,傅越时可从不会压抑自己。
不是,这是真准备忍了?
宋韵宸有点不敢置信。
下一秒,傅越时淡声来了句:“去换身衣服。”
宋韵宸赶紧收回目光,意识到自己的窘态,瞬间什么心思都没了,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他捂着脸:“……知道了!”
结果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好。
宋韵宸自己也着了火,一时半会儿灭不掉,在床边僵硬地缩着。
天刚亮傅越时就出去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很轻,宋韵宸却知道他也一宿没睡。
傅越时走后,宋韵宸茫然地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脑袋又晕又乱。
他搞不清傅越时,也搞不懂自己。
傅越时如他所愿放过了他,他心里却有点难受。
却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宋韵宸以前其实没那么喜欢执行“婚内义务”,就像他不喜欢吃辣,也许有人觉得这种行为多是痛并快乐着,但他一个不吃辣的人只会认为这是纯属自虐。
他不会主动吃辣,于是自然也不会主动要求傅越时。
况且哪怕他说不要,傅越时也会忽略。
所以他的意愿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这回大约是他第一次口是心非,情愿也有,不情愿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傅越时却真的停下来了。
宋韵宸揉了揉眉心,深吸了几口气,还是没思考明白傅越时现在这番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干脆不想了。
应该还能躺会儿,他却还有些难眠,无事可做,打开随手带来的笔记本电脑。
他昨天在李四的宴会上偷偷录了点不痛不痒的证据,但越是深究,越是明白,这整件事比他想象地要繁复庞大许多。
宋韵宸一个干投行的,又不是专业侦探,能做的极为有限。
本来他们昨天就该回程的,因为那场宴会才把机票延后了一天,宋韵宸的假期额度用光了,明日必须要照旧上班。
他把那些零碎的录音文件拷贝保存了几份,算是为这趟冲动的旅行划上了个句号。
做完一切,宋韵宸关掉文件夹页面,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还停留着他之前看到一半的招聘行业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