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送给你的马驹乃是西域才有的汗血宝马,此等马性子激烈暴躁,吃软不吃硬,但若认准了主人这辈子就再无二心,每次你上马之前可以喂它吃些东西,或与它说说话,兴许它就不会将你摔下来了。”
弘昼点头称好,可话说到一半,他却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阿玛,今日您是专程过来看我的吗?”
他知道四爷一向很忙的。
四爷向来是个情绪内敛之人,如今眼神扫向别处,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弘昼一下就抱住四爷的胳膊,脸上都是笑意:“阿玛,我就知道您是喜欢我的。”
他还记得当初年侧福晋有孕之后,常嬷嬷私下与耿格格讨论过这事儿,说等着年侧福晋的孩子生下来之后王府中所有的孩子都得往后靠一靠,但这话他可不信。
四爷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在与弘昼在一起,压根就不需要四爷绞尽脑汁想话题,下一刻就听到弘昼道:“不过阿玛,您怎么知道如何驯服香橼?”
四爷苦笑一声,道:“因为当年皇阿玛曾送过这样一匹马给你十四叔。”
他与老十四关系并不亲厚,相较于他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老十四与老八等人关系更为密切。
前几年老十四得了皇上所赏的那匹汗血宝马,不光他,一众皇子都羡慕得很,当时众人更是七嘴八舌,说如何驯服这匹汗血宝马,老十四是何等意气风发,招呼着老八等人前去试一试马。
弘昼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凑近他道:“阿玛,您是不是吃醋了?”
四爷哪里肯承认:“没有。”
弘昼低声道:“阿玛,您就是吃醋了。”
四爷又道:“我没有。”
弘昼冷哼一声,嘟囔道:“我知道,您肯定是吃醋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不过十四叔是您弟弟,您吃十四叔的醋做什么?就像我与哥哥一样,我从来就不会吃哥哥的醋,哥哥也不会吃我的醋。”
这个道理,四爷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与老十四之间哪里能比得了弘昼与弘历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