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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不故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旦你回家便无法带走这些财富?”

洲渚根据她穿越过来时,除了身上的衣物鞋子,其余随身物品都消失的经历推断:“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能带来,走的时候自然也带不走任何东西。”

池不故:“……”这是在讨论什么生老病死的哲理吗?还不如先前说的“因为是浮客没有保障”来得正经。

看来洲渚不打算跟她说真实的想法——她不知道,那就是洲渚的真实想法。

在了解池不故的过去之前,洲渚兴许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可知晓了其为人后,洲渚认为,池不故虽然对人对事都充满了戒心,但那些黑暗并没有泯灭她的正直与善良。

洲渚坚信,她过去是个善良且有原则和底线的人,未来也必定能心向光明。

“那些事,你——”池不故想起什么,“是白衣庵的女尼们告诉你的吧?”

洲渚不希望池不故误解女尼们在她背后非议她,解释道:“她们是在替你鸣不平。”

池不故微微勾唇:“嗯。”

她看着面前这个仙姿佚貌的女子,突然意识到,若是黄长生再来,必然会遇到洲渚。

黄长生贪财好色,尤其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对她这种暂时无法得手的,尚且一直锲而不舍,真叫他看上了洲渚,他必定不折手段也要得到洲渚。

想到这儿,池不故觉得,还是得早做打算。

第19章 悸动

天色微亮,还在赖床的洲渚被池不故面无表情地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乍一离开被窝,洲渚猛地打了个冷颤。

要命,今天怎么这么冷,她是一觉睡到入冬了吗?

池不故告诉她最近倒春寒,这样的天气将会持续好几天,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洲渚萌生退意,想躲回被窝里,被池不故一把拽住被子:“不是还得赶去糖寮吗?抓紧时间洗漱。”

在摆烂与赚钱之间摇摆了会儿,洲渚最终还是选择了出门上班。

池不故将洲渚送到糖寮,又和李青瓷签订合作的契约,至此,洲渚便成为李氏糖寮的合伙人了。

池不故离开后,洲渚以股东的身份又逛了一遍糖寮。

这儿有部分工具及其用途她还不太了解,所以趁此机会一边观察,一边摸清它们对应的是现代化工厂里的哪些机械与制糖步骤。

“上次听取了你的建议,我让人往蔗汁里加了些石灰来澄清,发现蔗汁确实甜了不少。我有信心,这一批沙糖,一定能卖出更好的价钱!”李青瓷容光焕发,显然,洲渚提的建议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南康州的沙糖价按品质的好坏,从十文到十五文一两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