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胡璇听着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不过她感慨良多,池不故是多么倔强的一个孩子呀,竟然会为了洲渚而撒这么大的谎,看来南康州的生活也改变了她的诸多性情。
……
张胡璇自然不知,不是南康州的生活改变了池不故的性情,而是她有了喜欢的人,想明白了自己要过怎样的生活,所以为此而做出努力罢了。
周凭骁回京后,为了安全着想,池不故就没再去掣雷都那边训练了,她把时间花在了帮洲渚制糖上。
今年糖寮收回来的甘蔗是去年的三倍,所以糖寮的工作量也比去年多,为了赶在甘蔗长老之前把糖做出来,洲渚基本是白天榨汁,晚上才空出时间来熬糖。
糖寮的房子也扩建了,她在旁边建了间房,每当她值夜班的时候就睡在这边。
一开始,池不故独守空闺时还不觉得有问题,久而久之,她也生出了一丝幽怨,于是以安全为由,每当洲渚值夜,她便也会到糖寮来过夜。
洲渚笑她:“池不故,你怎么变得这么粘人?”
“你若是不喜……”池不故睨了洲渚一眼,“也只能受着。”
洲渚:“……”
其实池不故并非是不能接受独眠,她只是担心有朝一日,洲渚消失的时候,自己还一无所知。
洲渚笑完池不故后,非常愉快地接受了池不故来陪自己值夜班这个决定。
而她们来值夜班这个决定也阴差阳错地震慑了那些眼红糖寮的收益,准备干坏事的人,比如,好几次都有人想趁夜溜进糖寮偷里面的糖去卖,结果得知洲渚在,立马偃旗息鼓。
而洲渚不是每晚都在,但她哪天晚上会在,也说不准,这些小偷贼人不可能每晚都守在糖寮这儿,兼之就算洲渚不在,也会找别人值夜班,他们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到了年关,洲渚给工人放了七天假,自己跟池不故则去了城里过年。
因年节正是杜记食斋生意好的时候,杜三嫂一个人忙不过来,杜佳云便主动去帮忙照看铺子。恰逢池不故获知秦微云老先生病了的消息,想去探望他,干脆跟洲渚在城里过年了。
她们本就是无根的浮萍,在城里还是夏馆过年都没有区别。
秦微云这次生病并非简单的头疼发热,他从入秋开始,身子便不利索了,过年的时候病情加重,日夜咳嗽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