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个人,故意到那些铺子门前叫卖吆喝,光明正大地抢生意,顺便恶心他们。
不仅如此,杜记食斋的糕点几乎是根据洲渚的意见做出来的新鲜糕点,本来就跟别家的糕点不重样,这样一来,也算是给了那些糕点铺一条生路。既然对方不想要生路,那她们也不必留了,直接上架同样的糕点,杜记食斋舍得用糖,馅料也足,两相对比,她不信对家还坐得住!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能豁出去脸,你都吃不饱饭了,还要脸皮干什么?他们不给你活路,将你往死里逼,你就奋起反抗,跟他们鱼死网破。对方是看你是个弱女子,所以存了心欺负你,你若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相信我,下一次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把杜记食斋往死里整的。”
这食斋是她们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可不能就这么被逼得关门大吉了,杜三嫂暗下决心,要照洲渚的去做。
洲渚也不担心对方打上门来,池不故最近要照料秦微云,所以她在城里待着的时间也多,正好可以给杜记食斋当一回保安。
这不,还真的有头铁的冲上来,被洲渚一番收拾,屁滚尿流地滚开了。
路过的李青瓷看到了这番动静,寻思洲渚怎么身上的匪气越来越重了?
腹诽的话自然不能说出来,李青瓷打了个招呼:“洲娘子。”
“李郎君,好久不见,可是来给我分红的?”洲渚热情地问。
李青瓷哭笑不得,道:“原本是要给你分红的,只是去夏馆的时候你不在,我来州城又不能带太多银钱,所以改天吧!”
洲渚又问:“那你是来办事的?”
“正是,托杜记食斋的福,来找我买糖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我打听过很多都是卖糖水和糖果糕饼的商贾,因为杜记食斋的甜食,导致这城里都开始流行甜食了,连海康县城也不例外。”李青瓷一顿,道:“我看你刚才似乎有些麻烦?”
洲渚把杜记食斋遭遇恶性竞争的事说了,李青瓷道:“其实这种时候最好是破财挡灾,找到巡逻这个坊市的胥吏,略微贿赂一番,出了事,他们自然会为你们撑腰的。”
洲渚道:“多谢李郎君指点,不过,我们都是女子,平白去跟那些胥吏套近乎,只怕不方便。”
她当然知道要贿赂官府的胥吏,但她会这么想,别人也会,所以在大家都贿赂了对方的情况下,怎么才能确保这种贿赂是有效的呢?可别养大了胥吏的胃口,到时候她们少交一点钱,都得不到公正的对待。
李青瓷十分好奇:“你们……为何不成亲?”
其实他老早就想问了,洲渚已经二十多了,这个年纪除非是当了寡妇,不然很少女子连头婚都还没有办过的。
“不成亲也能活。”
“可是家中没有男人顶着,像今日被人欺负到门口来的事,只怕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