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做作地捂住自己的手,冲着帝赢直抛媚眼,烈焰红唇骄阳似火,冲他嘟了嘟:“这位公子,干嘛这么凶吗?是不是奴家冷落了你,惹你不高兴了?”

语落,还伸出猩红舌尖,缓缓舔舐过红唇,留下一排爬行般亮湿的粘液!

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这样赤裸裸的勾引。

偏偏帝赢是个例外!

狭长凤眸淬着寒冰,好似地狱修罗,猛地扼住女人白腻凉滑的脖颈,恶狠狠道:“勾引本王可以,若想勾引本王夫人,诛你九族!”

“你,你竟自称…本王,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活阎…不,摄…摄政王……”女人脸色煞白,说话都不利索了。

帝赢冷笑:“算你还有点眼力劲!”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红唇都歪了,忙道:“是,是奴家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还请王爷恕罪,奴家再也不敢了咳咳……”

“哼!不敢最好,去准备一间上等的厢房!”帝赢一把扔掉女人,掏出手绢,毫不掩饰心底的厌恶,嫌弃地擦拭起长指。

边擦边问:“多少银子?”

女人被掐得面色发青,脖颈发紫,撑住柜台大气不敢喘:“奴家哪敢收王爷的钱?”

“本王从不滥用私权,该收多少便收多少。”帝赢一本正经道。

女人赶紧比划了三根手指头,“收您三两银子如何?“

帝赢从怀里摸出三颗染着血的碎银,扔给女人。

女人手抖心颤地收起:“四楼左手边,天子一号房……“

帝赢懒得再理他,攥住江玉陨就往楼上走。

却见江玉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副挂画,拽都拽不走!

帝赢凑上去,只见画上是一名执红伞的年轻公子。

那公子生得清秀俊朗,身着金罗蹙弯华服,大红色长袍绣绘着栩栩如生的飞鹰,外披黑绸纱衣,腰坠龙凤流苏镶金玉佩,眉间描有火纹。

他身在滂沱大雨中,脚底下已然积了一滩滩雨洼,他却似不被雨幕影响,回眸一笑间,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诡异邪肆!

明明只是一副普通的人物山水画,却让人平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帝赢只见到外在的东西。

以为江玉陨被画中人迷住,阴阳怪气道:“这画的什么玩意?不男不女,不人不鬼!比起本王的画像,简直就是一桩冤案!”

谁知,江玉陨却道:“你也看出来了?”

他偏过头来,剪水秋瞳泛起一层薄薄光亮,“我也觉得,这画怎么看怎么邪乎,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男人,和方才那个袭击我们的怪物,很像?”

“是它?”

经江玉陨一说,帝赢登时回忆起方才的黑影,一把扯下画卷,质问柜台里的女人:“这副画是你画的?”

“不是,冤枉啊王爷!”女人吓得从柜台出来,扑通跪在地,“这画只是一位住客无钱住店,用此画抵的房钱。还说,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