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真不是有意的。我、我可能是昏了头了……”
她想要解释,却发现怎么也解释不清,眼神也不敢放在他的身上。月光落在她的脸上,发丝混着汗水蜿蜒在脖颈,月色也压不住她脸颊上的红,紧闭的双眼盈不住一丝羞恼的晶莹。
江冽紧紧盯着她,手放在刀上,一刻也不放松。
此时夜风呼啸,撞得破锅破碗叮当作响,欲摧毁最后一点火星。凉意如霜一般覆盖了整座破庙。米丘缩在门口,裙角飘荡,她抱住臂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你放心,我今晚不会再睡了,我保证不会过去,打扰你一步。”
似是怕他多想,更加向门口挪去。她尽量减少存在感,然而粗重而灼热的呼吸却怎么也藏不住。
江冽坐在里面,虽有凉风但毕竟比门口好了不少。他看了看自己被揪得微皱的衣衫,握着黑刀的手动了动。
也许是难得被火光的热意影响,他竟梦到从前。以前屠戮过后,每每习惯与黑暗孤寒作伴,竟也忘了人间炊烟的样子,也忘了人逐光追热才是常态。
指尖一抬,内力催着最后一点火星。霎时间,火光摇曳,破庙又温暖了起来。
米丘紧皱的眉头一松,眼帘逐渐开始贴合,抱着的臂膀也缓缓松开,直到再也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江冽看了一会火光,再度闭上眼。
修罗木的枝干早已燃尽,庙内只有最纯粹的温暖。米丘缓缓睁开眼。
妈的,吓死她了。
刚才这家伙出手来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读档。好在自己反应迅速,装作忍受不了寒冷迷迷糊糊蹭到他身边的样子,这才过关。
是她大意了,只注意到他愈合能力超强,却忘了他因为蛊虫的原因,身上有一定的抗药性,没等到天亮就醒了。看来下次还得加大药量。
“宿主,天已经快亮了,还要读档再爽一回吗?”
“……你看我爽得起来吗?”
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兴奋又是惊吓的,她没病也真被折腾出病了。
“算了算了,爽过一回就得了。”
她再存了一次档,打了个哈欠。
“把刚才的录像后半段掐了,前半段加上bg,等我明天好好欣赏。”
然而第二天,米丘真就倒下了。
她迷迷糊糊地烧水,然而周围根本没什么吃的。她现在出不去,就算是在山顶捡的银子也用不到。
更别说她自己炖的果子比药还难喝,喝了之后反而加重病情。
没了系统给的道具,她这才发现自己脆弱得很。
反正昨天自己装病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睡过去。
直到中午,她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眼,看到锅里的汤都干了,再一转头,发现旁边空无一人。
米丘一惊,人呢?
江冽呢?!
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黑影缓缓走来。是江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