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妆是没法化了,她退而求其次打了个轻薄的底妆,避开眼周部位,最后往唇上抹了点口红。
菲恩到酒店的时候,她刚戴好墨镜准备出门。
架势看上去兴师动众的,菲恩脸上出现一闪而过的愣怔,回过神后说:“没见过你戴墨镜的样子,很帅气。”
怕他误会自己在故意凹造型,虞笙解释了句:“今天不戴不行,刚才照镜子发现自己长针眼了。”
察觉到他又有明显的一愣后,虞笙干脆利落地摘下墨镜,把脸凑过去给他看的同时,补充道:“针眼,学名麦粒肿,stye。”
“我知道,莱夫以前长过,因为看了不干净的东西。”
可能是怕她会顺着往下问“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菲恩不带停顿地岔开了话题,指着她红肿的右眼皮问:“为什么会长,是因为昨晚看见我没穿衣服?”
“你没穿衣服就昨晚一晚?”
顾不上疼,虞笙朝他翻了个白眼,又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教育道:“还有,别把自己当成脏东西。”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菲恩无比自然地攥住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往下放,改成牵手的姿势,两个人并肩走到门口,上了辆宾利,车牌号很眼熟,虞笙在柏林见过。
车开到英国公园最近的街区停下。
虞笙一眼望到一大片湖泊,湖水很蓝,在日光照射下泛起一点绿,啤酒花园里人群密集,啤酒的香味飘来,还有人在演出,动静不小,两个人没去凑那热闹,朝公园尽头走去,eisbachwelle那有不少冲浪爱好者。
那天他们还沿着伊萨尔河走了一段路,看见了著名打卡景点“和平天使雕像”,一如既往的,虞笙将照片传到了三人小群上。
一路上,他们偶尔会聊上几句,有时是虞笙先开口,更多时候是菲恩主动挑起话题,话里话外充斥着他对她难以言述的好奇。
“除了sel der jugend,你在柏林留学的时候还去过其他酒吧吗?比如最火的bergha和kitkat。”
虞笙摇头说没去过,“但从室友那听说过,你呢?你去过那几个地方吗?”
菲恩也摇头:“莱夫同我形容过里面的'行为艺术',尺度太大,我的眼球消化不了。”
见他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虞笙升起逗弄的心思,“如果我说我想去,你愿意陪我吗?”
菲恩沉默了会,“sure”
这声完全没有当初答应陪她city walk时痛快。
捕捉到她眼底调侃的笑意,他又是一顿,正准备将话题翻篇,他用目光锁住的那个人却在同一时刻将脑袋别了过去,盯住不远处的柴犬,慢慢展露出复杂的神情。
“虞笙,你喜欢宠物?”
“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看了它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