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停歇,手也不老实,熟练从脖颈处向下一颗颗解开盘扣,随即摸索着从褙子下摆探进去。
明明那双缠绵慰藉的双手,于她而言再熟悉不过,但为何此刻,只觉心头鹿撞。
他黑眸沉沉地看着她,不知何时已经脱得只剩中衣,暖榻下散落一地的罗衫,透着一股萎靡的凌乱感。
就在宋卿时闭着眼,忐忑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他忽地起身离去,留下她捂着胸口愣怔在原地。
然而,看到他屈身去关那扇被她留着的半扇朱窗时,她心中升起的顾虑立马烟消云散。
魏远洲重新靠过来,他手落在她后脑勺,不由分说地舔吮上她的唇,放柔嗓音解释,顺带还调侃了她方才偷看他的行为:“免得像刚才那般,被人瞧了去。”
他的言辞虽然讨打得很,但他的行动总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温暖和矜贵,合上的窗户隔绝了外界的寒气,后背传来绒毯残存的温度,身前是男人火热的躯体,一点感受不到冬日的冷。
纤细手臂攀附上郎君的脖颈,也给了他愈发放肆的理由,摒弃克制和怜惜,仅仅能容纳下二人的暖榻成了他的绘画场所,在她白皙娇嫩如白纸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浓墨重彩的痕迹。
一轮缠绵过后,在女子不断的求饶声下,方才告了一段落。
魏远洲未着寸缕,大咧咧半坐在榻边,俊脸上透着尚未餍足的烦闷,骨节分明的手中执一杯热茶,时不时抿上一口,似在消磨难渡的时间。
“你就不能披件衣裳?”宋卿时受不了他这不顾形象的坐姿,忍不住出声提醒。
视线从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冷隽面容,一路向下到那狂野的精瘦身躯,极大的反差感令她不忍直视,红着脸偏过脑袋。
闻言,魏远洲指尖一顿,循着声音望过去。
穿在他身上刚刚好的尺寸,在她身上却平白大了好几倍,黑白交织,愈发衬得肌肤胜雪,烛光散落在她的脸上,淡黄光晕照亮女子的面庞,明媚惊艳的五官总是令人忍不住多瞧几眼的。
半掩的衣衫下,两瓣浑圆饱满,弧度勾人,在她拿手去遮的时候更是明显。
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宋卿时暗骂一句臭流氓,遂将身上本属于男人的中衣拢得更紧。
抬手的瞬间衣裳顺着肩颈线条不慎滑落,香肩微露,纤细的脖颈没有丝毫装饰,只挂着两道精致的锁骨,几缕发梢自眼前划过,好像也在他心上留下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细痒。
他一双鹰眼轻轻眯起,涌动着她不想看懂的情绪,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刚饮完热茶,此时正红润得很,而与他相比,宋卿时那被疼爱的比涂了胭脂还要娇艳、水润润的唇瓣更加夺目。
两厢对视良久,魏远洲骤然向着她的方向贴近几分,目光下至,她唇边沾着一丝黑色的碎发,魏远洲伸手拨开,带着余温的手指,擦过她柔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