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卫所和镖局的一些人跟着附和。
于晟霞高声冷笑:“你们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方大人关了门是要去找银子,不是去找杀人的罪证,那些人本也不是在屋里死的。倘若找出银子了,那自然好,起码能把军饷交待上让北疆军士能领到银子。我们该受的失职处置一点不少。若是找不到……他们是能在里头布置一些污蔑我们的证据呢,还是能添一些污蔑你们的证据?无论找到与否,你倒是与我说说,他们在里头能弄些什么‘鬼祟’?”
龚木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镖局的人也一时没了话。
马贤便督促着县衙的衙吏帮忙守住门口,好让里头的人能够安心寻找。
龚木还不忘扬起声音提醒里头的方峦进:“那位大人,你既是大理寺的人,便该公正处理才对,决不能偏心傅家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方峦进站在屋中不耐烦地应付着他。
龚木自觉被大理寺少卿小瞧了,拍着胸口高声道:“我可是相爷托付看管此案的人。你若是瞧我不起,便是看轻了相爷。这般的罪责,你担得起么!”
方峦进本在屋中,闻言走到门口,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他:“我便是小瞧了你又怎样?你去和龚相说去,看他是帮你还是帮我!”说罢甩头又回了屋中。
午思站在屋角听了他们的话,觉得有些疑惑。
嵇崇涧留意到她神色变化,悄声问着。
午思便侧头与他低语:“既然龚相安排了这些事情,合该派了亲信过来才对。为何他安排了这些事后,却只命卫所的人留意着此处?”
龚相做事应当是右前右后才对,没道理安排了前事却不管后续的道理。
莫非这军饷丢失一事并不是龚相安排的,所以龚家人亦是静观其变?
这也不应该。若不是龚家人授意,谁会和朝廷和傅家对着干?敢动军饷,那可是重罪,圣上雷霆一怒让主谋满门抄斩都使得。
嵇崇涧也曾考虑过这些,只没料到小丫头也想到了。他抬手拍拍她的肩,低语道:“此事稍后再议。”便示意屋内几人关上已经装好了的门,隔去外头窥探的目光,可以开始。
王庆海找了个大扫帚清理地面,四处尘土飞扬。
梁玉用掌风把灰尘拍出太子殿下周围之外。
嵇崇涧抬手示意他不必如此麻烦:“我跟着去战场时,比这更脏污的地方都躺过睡过,满是尘土的干饼也吃得,无需如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