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凌奕再次将自己缩了回去。
陆谨州不语,只上前几步。
凌奕觉察陆谨州似是在动自己的被子,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住。
“殿下,脚漏出来了,小心着凉。”陆谨州说着,替凌奕将露出来的一只脚盖严实。
凌奕:“”
见凌奕一动不动的缩在被中,陆谨州也不多言,只笑着行礼退下。
门被关上,房间内寂静无声。
凌奕一把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崭新的中衣和脑海中断了半截的记忆。
想都不用想后半段发生了什么。
断袖之举本就有违天和,此时凌奕只觉自己累极了,半只胳膊也抬不起来,四肢就像是重装了一般,酸痛的厉害。
坐在榻上发呆了片刻,凌奕再次倒头睡了回去,无论如何却再也无法进入梦乡。
凌奕皱着眉睁开眼。
他们只能在此住一日,陆谨州明日似乎就要出发去平洲了。
平洲兵变,事态紧急,必须要有人亲自去看。
脑中想着此事,凌奕便愈发精神起来,困倦之意也消了不少。
陆谨州再次推门而进,便和刚起身的凌奕四目相对。
凌奕坐起身,默默走到镜子前,开始为自己梳发。
陆谨州笑了声,将手中饭盒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的饭菜一一取了出来。
熟悉的香味传来,凌奕视线转向桌上的那几道小菜。
“三公主清早起来,便洗手下了厨。”陆谨州将菜摆好,才朝着凌奕走了过去:“说是殿下许久未吃她的手艺了,今日可要好好尝尝。”
凌奕鼻尖一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皇姐喜好下厨,他却从小怕火,母妃总是细说他们二人性子像是互补了一般。
一个喜好玩火,性格也是风风火火,一个沉稳谨慎,锋芒毕露。
顺势接过凌奕手中的梳子,陆谨州开始替凌奕梳发。
凌奕沉默着从镜中去看陆谨州的表情。
“殿下,身体感觉如何,今日可有不适?”陆谨州将发冠为凌奕戴上,低声问他。
凌奕眨了眨眼,心下有些虚:“我能有什么不适,我好得很。”
“哦?”陆谨州面上带了几分笑意:“可是今日便要出发前往平洲,马车行驶太慢,殿下不如与臣一同骑马,走得快些。”
凌奕面色一变,缓缓转头看向陆谨州。
若是骑马,他剩下的半条命也要被磨掉了。
骑马他会,却从没有做完这种事后骑马的经验。
凌奕虽然嘴硬,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此时他不适合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