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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让殿下走的道理,要走也是臣走。”陆谨州轻笑:“只是这里不比陆府,臣恐殿下独自一人休息会有危险。殿下放心,臣没有别的意思。”

凌奕眼角抽了抽。

陆谨州这话就像是老虎在对自己的猎物说:“我怕你一个人在野外危险,所以才把你叼回山洞里,放心,我绝对不吃你。”

但陆谨州似乎从未对自己食言过。

警惕的看了眼陆谨州,凌奕这才收回了脚步:“陆大人所言也不差,我确实有些困乏,便先睡了。”

“殿下安心睡,平洲离此地不远了,待到天明咱们就出发。”陆谨州看向坐在一旁的凌奕。

从未出过远门,凌奕在车上吐了三四回,一路上也没什么胃口。

若非有陆谨州亲手烤的肉,凌奕不得不给面子用一些,他怕是一天一夜都吃不下去东西,因此此时面色并不好看。

言罢陆谨州笑了笑,起身行了一礼,走出了门外。

凌奕这才松了口气。

陆谨州总是能捕捉到他微弱的情绪变化,并且做出应对。

自从碧泉山庄那夜后,他与陆谨州独处时总是有些紧张。

似乎是觉察到了凌奕对自己的抵触情绪,陆谨州才会暂时离开。

他劳累了一路,如今熟悉的枕头与被褥都在旁边,虎视眈眈的陆谨州也不在屋内,凌奕打了个哈欠,很快便熟睡了过去。

屋外的陆谨州看到房内熄灭的烛火,轻笑一声,揉了揉眉心,长舒了一口气。

见陆谨州出了屋子,才有个年纪不大的小侍卫跑上前来拱手。

“主人,打探清楚了,县官名为谭勒,姓谭属下猜,应当是二皇子党。这县令的官位是花钱买来的,在当地不是秘密。”侍卫将打探来的情报详细说了一遍:“此地百姓似乎都很怕他,此人喜欢策马横行街市,且去官府伸冤的百姓无论对错,都会先挨一顿鞭子,闹得此地人心惶惶,贼匪仗着官府不管,也很是嚣张。”

“喜欢用鞭子殴打百姓?”陆谨州冷哼一声:“好,明日先去见见这位谭县令,顺便替远在边关的二皇子好好清理清理门户。”

“是。”来报的侍卫言罢,并未离开,而是将怀中书信递了过来:“这是府中书信今日一直未寻得机会递上”

小侍卫说着眉头皱了皱,语气有些无奈:“主人近日为何总与七皇子在一处,属下有时都不知该不该出现,生怕走漏了消息。”

陆谨州接过书信:“除非我刻意叮嘱,日后不必避讳七皇子,若有消息直接报来。”

“啊?”侍卫呆住。

“怎么?”陆谨州低头看信,轻笑一声:“莫非十七不喜欢七皇子?”

小侍卫忙低头:“七皇子倒是没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