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思索片刻也点点头。
哪个好人家的千金会被父母主动送到要巴结的权贵的床上,他们连郑月的命都不在意了,何况闺誉。
郑月心中想必也是恨她父亲的。
就如自己一般。
同样对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失去了期望。
“殿下莫要再想他人之事,今日难得休息一日,明日可又要被平洲那数不尽的麻烦事缠上身了。”陆谨州见凌奕仍旧在皱眉思索,轻笑一声,拨了一枚虾仁递到凌奕嘴边。
他有手!
凌奕皱眉,想要后退拒绝,抬眼看了眼陆谨州,又不好拒绝。
再次低头看了眼陆谨州手中莹白的虾仁。
他纠结什么!那种事儿都做了,吃他喂的虾怎么了,又没人看见。
凌奕低头,恰在此时,外头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人。
“主人!宣王他!”
跑进来的正是侍卫十七,在看到自家主人笑吟吟的一手粘着虾仁递到安王殿下口边,而安王殿下还凑过去
冲进来的十七惊了一瞬,当即原地打了个转背对着转了过去:“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凌奕:“”
陆谨州慢条斯理的用帕子将手擦干净:“为何不通报?”
“主人,若有急事无需通报这不是您,说的吗。”十七面色复杂的转过身,只低着头不敢看室内的二人。
“何况!主,主人不是说,日后有事,不必避讳安王殿下,十七,这不是就”十七讪讪开口:“不避讳的进来了”
凌奕本还有些尴尬,听到这话不由一怔,侧头看了眼陆谨州。
“我倒是无妨,只是殿下面皮薄,若将他惹恼了,要罚你,可怪不得我。”陆谨州轻笑。
凌奕侧头轻咳一声:“你先前说的要事是什么?宣王他”
十七松了口气,这才肃容道:“属下回京的路上得到消息,宣王召了一支外军进京,又联合禁卫军造反逼宫了。”
凌奕一愣:“那现在情况如何?”
陆谨州神色一凝,却笑了起来。
“目前不知情况,京中已乱成一团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陆谨州挥挥手,神色依旧淡定。
待到十七下去,凌奕这才看向陆谨州:“宣王他”
“殿下不必忧虑,且仔细想一想,先前宫中禁卫军是由何人掌管?”陆谨州慢条斯理的继续剥虾。
禁卫军的宫中禁军,皇帝的最后一层,也是最安全的一层保护罩。
皇帝只会交给自己最信任之人。
而在陆谨州来平洲之前,禁卫军一直是由陆谨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