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州不语,只是手缓缓覆上了凌奕的背脊,后腰
凌奕只觉浑身发麻,不自在的动了动:“陆,陆谨州,你,你住手。”
“住手?好。”陆谨州果然住了手,却又转而低头去咬凌奕的耳朵。
凌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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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凌奕身上的衣物已经换过,他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疲倦至极。
陆谨州收拾好了一切后便离开了,屋中一片寂静。
从前陆谨州总喜欢在这种时候粘着他,拥他入眠。
而现在,似乎一切都与从前不同了。
陆谨州只当他是个工具,用完就可以随意丢弃。
可真相似乎不是如此。
凌奕脑海中闪过陆谨州先前结发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可他又不自觉想起倒在血泊中的谭忠。
陆谨州有什么理由非要杀谭忠吗。
他不是喜欢杀人泄愤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谨州反而很厌恶杀戮和鲜血。
无论是第一次在马车上叫人砍去吕范走狗的舌头,还是在平洲宴会上下令斩人,亦或是那日他杀谭忠时,他都没有让鲜血淋漓的画面出现在自己面前。
哪怕只用那些人凄惨的声音,便足以做到杀鸡儆猴。
凌奕神色闪了闪,披了件衣服坐到了书桌前。
罕见的去翻了那些陆谨州曾经抄的书。
从肆意张扬,到敛去锋芒。
从前在平洲时,陆谨州还带他换了常服去看那些平民百姓的生活,他眼中的愁绪和怜悯绝非作假。
面对吕范和谭勒等贪官时,他的恼怒也是发自真心。
孔书,贺兰,张镇山,何进文等人都是陆谨州的心腹,凌奕都与他们接触过。
这些人看似是跟着陆谨州的狗腿子,背地里却都是另一幅模样。
陆谨州人前人后有两幅面孔,这一点毋庸置疑。
凌奕只觉自己在一瞬间分裂成了两个凌奕。
一边的凌奕怒斥他:“他杀死了谭忠啊!”
而另一边的凌奕又皱眉思索起来:“他不是那样的人。”
恼怒的凌奕反驳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他从前都是装的!他自己都承认了!”
皱眉思索的凌奕吓了一跳:“”
凌奕略有些无奈的捂住头,只觉自己这几日是被谭忠的死和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啪。”
一颗小石子顺着窗户缝砸了进来。
凌奕顺着石头来时的方向看去,便见一颗狗尾巴草在窗户缝边晃了晃,又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