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手臂的支撑,软而韧的oga一下坠倒在陈秋怀里,沉甸甸砸了个满怀。惊岁开口,夹杂着酒气的呼吸便灼在了陈秋的脖颈上,像是什么了不得的蒸汽一般,顷刻间熏红大半。
陈秋仓皇着捏着惊岁的肩膀,将他从自己的怀中推离。手掌之下,是少年软韧的手臂,似乎这些肌群皮肉也有了生命一样,一点点蚕食着陈秋的神智。
“你喝醉了。”陈秋的喃喃着说道,牙关咬得有些紧,让这话听起来有几分咬牙切齿。声音不大,眼神也有些发虚。也不知道是在说谁,更不知道这是说给谁听的。
“我没醉。”惊岁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alpha一口咬定他喝醉了。那醉没醉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况且惊岁哪儿敢在外面喝醉啊。
他抬起手,手背抵着肩旁的胳膊,试图从陈秋手中挣扎出来。
没成功。
惊岁有些无奈。他觉得,陈秋才更像是喝醉了的那一个吧。怎么看起来迷迷瞪瞪的?
推不开,他干脆就卸了力气,依靠着陈秋的支撑,懒懒歪头看他,目光直白而不加掩盖落在他身上,因为酒精的缘故声音有些软还有些沙:“秋先生,你别闹,我没醉。我好像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惊岁发誓,他只是客观冷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图。
但是陈秋整个人越发红了起来,他低着头,几乎不敢看惊岁。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他必须将脑袋埋得很低很低才能够做到。细碎的额发甚至完全遮盖住了陈秋的脸,看不清藏在阴影里的神色。
他弓着背,肌肉紧绷着抵在门上。像是一弯力达千钧的弓,又如同一只被逼迫到绝境的兽。蓄势待发,又虚张声势。
“秋先生?”惊岁拧着眉,以为陈秋是哪里不舒服,想要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绵软的手轻轻搭在陈秋的小臂上捏了捏,“你还好吗?陈秋,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oga的吐气如兰的关切于此时此刻的陈秋来将无异于毒药。被捏住的小臂如同触了电一般,酥麻的感觉一路从胳膊窜到了全身。
陈秋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儿。我没事。”
他一叠声的重复,仓皇松开了惊岁。
“你是不是快要易感期了?”惊岁看他这副模样,怎么都觉着不太对劲,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易感期的alpha对自己的信息素掌控能力会变差,从而导致信息素逸散的情况。但是陈秋的等级很高,对于信息素的操控如鱼得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前段时间手上,惊岁似乎也在病房里闻到了陈秋的信息素。
alpha的易感性,会这样早就有预兆吗?惊岁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有些空白,因而也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陈秋的脑子混沌着,根本没听清楚惊岁问了什么,只胡乱点了头,嘀嘀咕咕说了一句“或许吧。”
惊岁却不想这样敷衍了事。腺体对于alpha和oga来说都很重要,虽然他对于alpha的生理知识并不精通,却也知道陈秋这样不是正常的情况。
应该重视一些。要是出什么事儿……惊岁流畅的思索忽然卡顿了一下,然后眉头缓缓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