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研究?”
“就是经常解剖、做药学实验一类的。”
白绝说完,岑修之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他穿着白色大褂,手上拿着手术刀,面无表情地往人体上切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岑修之又看了看其他地方,瞧见角落里有一小瓶药丸,随手拿过来看了看,当注意到背面写的“莫罗酸”三个字时,心里咯噔响了一声。
“白绝,你吃这个干什么?”岑修之问。
那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例如失眠、狂躁症和抑郁等都会开这道药房,岑修之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勾如月的房间里也常常备着这些药,隔三岔五还会去看心理医生。
白绝站定在桌前,很久都没有说话。
在岑修之紧闭的视线下,白绝才道:“那是以前剩下的,现在没吃了。”
“你以前为什么要吃这个?”岑修之忍不住站起来,抓住他的肩膀问,“是不是新父母对你不好?!”
“不是。”
白绝又沉寂了两秒,目光才回到岑修之身上。
“当初寄了很多信给你,都被退回来,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
“去新家后,我一个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定期体检的医生说我情绪不稳,才给我开的药。”
岑修之被他后面这句话震得一愣,霎时间无数情绪奔涌而出,连带着眼眶也红了不少,声音发颤地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问完他又忍不住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心底被无数恐惧自责淹没:“不对,不是你的问题……对不起……如果当时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
“别多想,”白绝突然紧紧反扣住岑修之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惊惶的双眼,不让他往后躲开,“不是你的错。”
第193章 alpha竹马的惩罚游戏(22)
“都是我的错,”想起他和白绝刚重遇时说的话,岑修之埋着头,紧闭上眼睛,颤着声音道,“是我答应要去洋川和你一起读书又反悔,整整五年没理过你,蠢得一封信都没办法寄出去,自以为是地认为你过得很好,你、你是不是其实对我很失望……”
纵使心中再多自责和痛苦,但岑修之依然将所有的期盼放在了最后一句话上,眼巴巴等待着白绝说没有,他一点也没有这么想,这样他们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多裂痕和遗憾,不会有沉重繁杂的枷锁缠在岑修之身上。
白绝只是扶着他的两条手臂,盯着他,开口道:“以后你会陪着我的,是吗?”
他没有回答岑修之的问题,而是重新抛出一个问话,岑修之的注意力即刻被吸引过去,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忙不迭地回答:“会的,我会的!”只有这样做,那种压抑得喘不过气的负罪感才会稍微松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