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之的目光从岑修之身下简单地扫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开,尴尬地咳嗽两声:“呃……那是挺严重,就照你说的办吧。”
希望徐玉琰再回来是消气,而不是把情绪继续发酵。
时间不早了,陆寒之给岑修之安排了下人收拾过的空房间,让他在里面好好休息,自己回到卧室里,把岑修之带过来的宫内的衣服藏好,正要关上柜子,窗外响起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陆寒之听觉灵敏,心头下意识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忙站起来,让系统把自己的魂魄和肉体归位。
灵魂回到身体里,来自肉体的酸疼和无力感才顺着指尖四肢慢慢传递过来,陆寒之抓着栏杆,费力撑起上身,取下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穿了鞋,缓慢地挪动脚步,向听到的声音来源找。
他府上的下人很少,毕竟家里也没什么可以偷的东西,不像其他高官或者王爷,家中总是安排着大批侍女和巡逻兵。
陆寒之还没走出几步,目光就撞上一道熟悉高大的身影,也许刚从草丛里爬起来,正站在墙边揉着自己的腰,嘴里骂骂咧咧的,脚步一下就停住了。
“妈的,看起来也不高,怎么摔下来这么疼……”徐景酲脾气本就不好,若不是怕陆寒之生气,早就命人把这道碍事的墙拆了。
他指着墙面骂了一阵,忽然顿了几秒,鼻尖动了动,仿佛狼犬嗅到了小绵羊的气息,敏锐地转身,就见陆寒之正冷着脸站在门口。
他明显是刚从床上爬下来的,脸色难看得很,唇色褪去平常的红润,此刻苍白如纸,就穿了亵衣披了外套,身形单薄得像风一吹就要跑了。
徐景酲看着他这个模样,自责和心疼同时涌上心头,无视他冷得结冰的眼神,覥着脸凑过去,柔情四溢地道:“宝贝,你身上还有伤,这怎么就下来了?快回床上躺着……”
“你爬我家的墙?”陆寒之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直截了断地打断他的话,语气里掺夹着强烈的不善和震惊。
“啊……”徐景酲的眼神短暂地躲了一下,上手摸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房间里推,“先别说这个了,外面风大,赶紧进来。”
陆寒之“啪”的拍开他的手,气得咬牙切齿:“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少碰我,赶紧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