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找人做案子,我周边的环境比较复杂,需要值得信任和经验充足的分手师,当然会查清楚你过往的记录,”江诀顿了顿,反问,“难道你们在帮委托人处理情感案件时,不会查对方的资料?”

岑修之被他的话堵住了,若要说这个,当然是他们做的更过分。

可是江诀不一样,江诀是他的高中同学,现在他却知道大学的黎弦是做什么的,难道他已经知道高中曾经和自己发生过什么了吗?

岑修之抿紧嘴唇,问:“你知道我大学在做分手师?你还知道什么?”

“你处理案件的最早记录只在大三学年左右,风评很好,所有我才放心找的你。”江诀的话从另一个层面来看,就是说只看了和他案件相关的资料,而没有再查过更早的。

所以喻凌曾经提到他在a国经历车祸后的失忆是真的吗?他已经完全忘记黎弦,变成除了相貌外,性格言行都和高中时代完全判若两人的江诀。

说来也是,只有这种遭遇,一个人才可能发生那么大的变化,那他一个人在这里又在害怕什么?

岑修之缓缓吐出一口气:“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接这个案子,就算酬劳再高,我想我应该也有权力拒绝。”

江诀问:“所以?”

“事务所虽然案子少,但还不至于到清闲的地步,每一个委托人的案件都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人力物力,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的工作,”岑修之脸上丝毫不见平常的笑容,说话时的语调也能听出他现在的意向,“实在不好意思,江先生,如果你只想要私人分手师来处理,那我恐怕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江诀缓缓道:“这样啊……”

他句尾拖得有些长,仿佛在考虑,岑修之的呼吸有些紧,恨不得现在就挂电话,江诀要是把对话再拖长点,他上班该迟到了。

“那算了吧,”江诀放弃得很爽快,倒是让岑修之愣了一下,以为他会一直纠缠,“既然你工作这么忙,我就不给你添堵了。”

“谢谢江先生的体谅,实在对不起。”江诀表现得这么善解人意,岑修之心里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了。

电话那头传来“滋滋”的杂音,岑修之本以为他要挂电话了,没想到下一刻,江诀道:“既然合作谈不成了,那就谈西服的事吧,我将账单发给你。”

岑修之还没反应过来,手机立即接收到一串“嘀嘀嘀”的短信提示音,打开一看,心脏骤缩了一下,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