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没好气地掼上门,“姓杜的,别再来了。”
杜亭云默默立在门外,心头像被人捏了似的。
他知道晋江是沈岚烟的管家,只是管家而已。
他握紧手里的花束,把它们放在门边。
翌日一早,杜亭云又来了,还是晋江开的门。
晋江都无语了:“姓杜的,你有完没完?沈小姐就算在也不会见你的,你做过什么,我们可都记得。”
晋江其实根本不知道他俩的恩怨,但不妨碍他想呛杜亭云一嘴。
杜亭云先是一愣,薄唇紧抿,幽幽问:“我……做过什么?”
晋江冷笑一声:“趁早滚。”
第三日,晋江都烦了,干脆不开门。
杜亭云便在门口立了一天一夜,只为了等沈岚烟见她。
他低着头靠在门边,默默思考那天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第四日,第五日,他的敲门声从不缺席,赔的礼在门口堆成小山。
直到第十五日,晋江忽然开门,没安好心地递给他一瓶药:“你吃一颗,你明日若还敢来,我就告诉你沈小姐去哪了。”
杜亭云捏着那瓶药不说话,当即吞下一颗。
小十八默默在院子里探头看,扯了扯晋江的衣角:“你不怕老大回来揍你?”
晋江“嘭”地关上门:“你猜他明天敢不敢再来找沈小姐。”
小十八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上品灵珠:“我赌他还敢来。”
晋江冷笑,收下他的上品灵珠:“你真是小屁孩,告诉你,他不敢,这颗灵珠归我了。”
小十八:“为什么?你给他吃了啥?”
晋江:“让妖现原形的药,他如今记忆全失,也不会用灵力了,就以为自己是个凡人,等他知道自己是一只丑陋的妖,你看他好不好意思再来。”
“噫,”小十八啧啧嘴,“你好恶毒哦,但我赌他明天不来,过几天还会来,杜亭云就是一个执拗的疯子。”
晋江沉默了。
晋升礼后,沈岚烟架不住周茜茜挽留,在镜月阁又待了一个月。
临到要离开的时候,谢风主动请缨,说要亲自御剑送沈岚烟回去。
沈岚烟自己飞比他御剑快多了,但周茜茜捏捏下巴,看看谢风,又看看沈岚烟,忽然说:“好呀好呀,快送送你沈姐姐。”
沈岚烟莫名其妙搭上了谢风的剑。
他这把剑也是从明阳宗的剑冢里挑出来的,是一把巨剑,倒是和他清秀的身板反差很大。
沈岚烟一路立在剑尾,站着站着,开始头晕。
该死,她晕剑晕飞舟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