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其然,县太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个刁民,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官便好好收拾收拾你!”说着给黑衣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黑衣手下便一鞭子抽过去,赵大磊便咔一下跪倒在地,膝盖痛的说不出话来。
见赵大磊吃瘪,沈凌儿面上未动声色,心里却在冷笑,果然恶事做多了都会受到惩罚。
见赵大磊跪下了,县太爷威严咳嗽一声,问道:“今日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未等话落,那旁氏却早已哭天抢地的叫喊起来:“我那青天大老爷呦!你可要为民妇一家做主哇,这瞎了眼黑了心肝的赵大磊,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霸,他欺压我孙女,害我孙子自杀,还把我儿子绑起来鞭打,他就是个丧尽天良的烂货,求青天大老爷一定要主持公道哇!”边哭着边抹着那硬挤出来的眼泪。
沈凌儿冷眼瞧着旁氏这作态,稍稍一转脑子便知道她这番截然不同的说辞是打的什么主意,定然是知道赵大磊理亏,便想趁机好好讹他一把银子,至于是不是心疼沈杰和沈宝善,她看,多半是假的。但是既然旁氏主动开闹,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县太爷看下面那粗壮的农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便觉得膈应得很,赶忙打住她的话题,问向赵大磊:“你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赵大磊一见县太爷开口问,便似乎觉得机会来了似的,赶忙扯着嗓子喊道:“县太爷!草民赵大磊,草民,前些日子从沈宝善那里亲手买下了沈凌儿这丫头做媳妇!”说着一指沈凌儿。
县太爷眯缝着眼砸吧着嘴喝着里正家里的茗茶,又扣着桌子不紧不慢的看了沈凌儿一眼,问道:“做媳妇做到河里去了?!”听到这话,周围村民们爆发了一阵哄笑声,赵大磊的面色也涨成了猪肝色。
“这,县太爷!您有所不知,沈凌儿这小贱蹄子,不!沈凌儿这丫头她私自撕毁了卖身契,毁了婚约,还找人将我一顿暴打。我气不过,才想了今天这一出吓唬吓唬她!”赵大磊恐怕县太爷不信一般,还不禁朝一旁的里正望了一眼,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几句公道话。
可里正明明感受到了赵大磊的目光,却是眼皮都未抬一下仍旧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旁氏坐不住了,恶狠狠瞪了赵大磊一眼,叫骂道:“好你个赵大磊,今天我们家差点家破人亡,你倒说的轻巧,还吓唬吓唬,我这一家老小都差点丢了性命,我呸!”
听到两人各执一词,县太爷不禁有些头疼,他本就是个小官哪里会断案,而且这村里的刁民最为难缠,说话罗里吧嗦,粗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