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曼妮又不是萧雨儿那样迁就人,她细长明亮的美目,显而易见露出了几分冰寒。而一边的牢头儿这样丢了面子,气得重重跺了跺脚。但是碍于皇甫曼妮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又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不管怎么说,等到皇甫曼妮离开,他肯定会好好收拾叶斯一番。
万幸的是,这样的机会没让他多等,皇甫曼妮冲着张残微微一笑,然后又转头对着牢头儿轻声说:“打死他,算我的。”
张残一听,头皮都炸了,猛地上前扑去,奈何粗壮的铁栏阻隔,张残又哪能触到皇甫曼妮的一片衣角。而那老头森然一笑,打开牢门,提溜着烧火棍走了进去,高高扬起,只听“嗵”地一声闷响,一棍子打在叶斯的脑门上。
叶斯惨叫了一声,那力道之大,张残分明看到叶斯近乎被这一棍子打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撞在墙上,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刚好把叶斯砸到了张残这边的隔栏,透过隔栏,张残一把扶住了叶斯,又见那牢头儿又高高扬起烧火棍,不由指着他怒吼道:“你他妈再打一下,等老子出去了杀你全家!”
牢头儿一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小兔崽子,瞅你喝酒的后劲还没下去吧,说什么胡话?进来这里,还没有活人能够走出去!在这里,老子就是你爹!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知道了吧?”
只恨张残手边别说什么暗器之类,甚至连个砖头瓦片都没有。整间牢房内,除了满地的稻草,根本别无他物。而张残又不能做到“飞花摘叶皆能伤人”的神通,根本不能帮到叶斯分毫。满腔的怒火使得他只能双手死死抓住铁栏,死死地看着这个牢头儿:“换句话说吧,这样毫无新意。比如像这样——你叫什么名字,张某并不知道。但是张某唯一知道的,就是你临死之前看到的,一定是张某这张充满着嘲讽的脸。”
牢头儿怒不可遏,一棍子砸向张残的手指,张残自然不会如他愿,往后退了一步。
牢头儿和皇甫曼妮都没注意,刚才叶斯在短短和张残接触时,将一团布锦塞到了张残的手中。
而这老头听了张残的话,却哈哈笑道:“小兄弟,等饿上你十天半月,等你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老子再来慢慢收拾你!到时候让你管我叫爷爷,你都不敢管我叫爹!”
张残懒得搭理这种货色,只是冷眼看着皇甫曼妮:“你真绝!”
皇甫曼妮莞尔一笑:“多谢夸奖。”
张残长出了一口气,躺了下来,蜷缩在一起,背对着三人。
他不能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