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叶斯每惨叫一声,张残紧握的双手,其上的指甲便掐的入肉一些。
当惨叫声和喘息声渐渐停下,张残的双手早已血流不止。
只听那牢头儿呸了一声:“敢他妈和老子拧巴?打死你个兔崽子!”
牢头儿说这话的时候,还恶狠狠地怒视着张残蜷缩的躯体。他自然也是在说给张残听,不过张残却看不到罢了。
皇甫曼妮的声音,以前是多么的让人期待,百听不厌。而在此时,却是如此的尖锐和刺耳:“有劳了!以后有什么事,报我的名字,曼妮会为你解决三次麻烦。”
“谢谢,谢谢……”
不用想,张残都能猜到那牢头儿卑躬屈膝的奴才相。
渐渐地,身后什么声音也没了,张残强忍着好奇心,没有去翻看叶斯留给自己的布锦。毕竟整座牢笼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看见之后去打小报告。相信困在这里的绝望的人,为了自由,什么尊严,什么骨气,统统都是可以出卖的。
直到叶斯的尸体被抬走,张残也依然没有回头。他只是在想,叶斯会被怎样埋葬,并且会被葬在什么地方。相信这些人,可能只是卷席一裹,将他丢在浅浅的泥坑里便算是了事。至于有没有野狗野狼来撕咬,他们绝对不在乎。
今后看到裸露的白骨,张残觉得应该心怀敬意。因为或许它的主人,生前也是英雄豪杰,但是到了最后,却惨淡的无人收尸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三天还是四天,总之,张残现在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因为等待的每一刻,都是格外的漫长,也都是格外的煎熬。
来来往往的狱衙的脚步声,张残早就听了个习惯。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张残才坐了起来,看着提溜着酒壶,咕嘟嘟灌着的完颜伤。
这比鬼子见到地下党更值得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