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能回到大同府!”
李越也是清楚其中的利害的,可以说他和张残,现在就是一荣俱荣,至少在大同府里,两人的基本目的是一致的——他同样也不想看到周处回来。
思索再三,李越又叹了一口气:“如果周处一个人回来还好,万一还有同行的高手在列,那我们的刺杀,就更难了!”
张残摇着头笑道:“话要分两头说,如果周处真像传言中那么好的话,我们大可以擒拿到他的伙伴,以此来要挟他,或许就能省去很多事情了。”
李越打量了张残几眼,然后才赞同地说:“张兄一定是勒索界的老江湖了!也对,性情明显的人,确实很容易被人抓住命脉的。”
张残就当没有听见他的调侃,只是说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残只能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李越去打点,因为刺杀周处,最佳的地点自然是在他赶回的途中。
如果张残也去半路埋伏的话,那么他就得找一个“短暂外出”的很合适的理由。
其实就算真的找到了,也是白搭。因为现在周心乐就知道张残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自己刚刚消失几天,眨眼间又传来了周处噩耗的信息,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回到自己的房内,张残刚刚迈进房门一步,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看着木小雅复杂的脸色,张残无奈地说:“我的姑奶奶,谁又招惹到你了么?”
木小雅从身前的圆桌上拿起了一个信封:“为什么谈伯伯要向你下挑战书?”
看来木小雅还不知道谈蛟已经变成太监的这个消息,反正这事情也瞒不住,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张残便笑着说:“昨天我去了洗剑池一趟,在比武切磋中,一不小心把谈蛟变成了女人。”
木小雅听了这话,娇躯剧震,那双大眼睛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真的?”
张残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调侃道:“他不是你的好朋友么?怎么你好像一点想去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木小雅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很多,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却在语气中分外显得畅快:“朋友也分为很多种的,比如说真正的知己朋友是交心,而维持酒肉朋友的,就是利益的关系了。我和他之间,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的。”
木小雅没有把真相告诉张残,不过张残却并无被欺瞒的伤害感觉,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十分光彩的事情。毕竟每个人身上的污点,都不会希望搞的路人皆知。
于是张残坐了下来,笑着问:“都说人生难得一知己,但是我却觉得,有时候酒肉朋友比之知心知己更为可爱。”
木小雅撇了撇嘴:“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浓如油。当你真正遇见什么特别了不得的大事的时候,你看看所谓的酒肉朋友,才有几个干干脆脆的站出来为你排忧解难呢?”
张残自然不会否认,表示了一下赞同后,说道:“但是对于更多的人来说,他们一生之中才能碰见几次‘特别了不得的大事’?在日常生活中,至少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靠的还是酒肉朋友的担当。”
木小雅思索了一下,缓缓地点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说完之后,她又猛地一个激灵:“那么,谈伯伯向你下挑战书,是为了给谈蛟报仇?”
张残若无其事地说:“当然啦!不过我觉得报仇的方式,很有可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木小雅皱着眉说:“谈伯伯的武功,是很厉害的!”
张残本想宽慰她,哪知她下一句话登时便让张残哭笑不得:“没关系!就算小雅真的守活寡,也会对夫君举案齐眉的!”
“你真不会聊天!”张残气道。
这几天张残都没有别的事情做,因为不管怎么样,在外人的眼里,周休还算得上周长鹤的半个儿子,那么守孝自然也是需要进行的。
说起来,张残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究竟是谁,更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这种“披麻戴孝”的丧服,张残穿在身上,还感觉蛮新鲜的。
对于正常休息得普通人来说,白天守孝一般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就需要尤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