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剑豪轻轻一叹,“大局我们可以掌控,已经是很难得了。至于个人的性命,季某却只能对张兄道声抱歉了!”
张残还能说什么,只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投向了天边。
带着沉重的心情,张残又返回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张残登时吃了一惊。
除了桑彩,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妪。
关键是,张残根本感应不到这老妪的存在。
不过这一惊,也只是眨眼之间。下一刻,张残已经认得出她是圣山之上,看守白族秘典,琉璃宫上上代宫主的那个老前辈了。
“前辈!”
张残恭谨地拱了拱手,心里却在翻江倒海,她怎么下山了?莫不是看见白族几近灭族,要来报复?
张残就肃立在门口,也不敢前进更不敢后退,唯恐一个不对,惹得这老人对自己出手。
他断然不是这老前辈的对手
苗族的守卫看似外松,实则内紧,这老妪却能轻轻松松的就站在张残的面前,这种手段,足以堪称逆天了。
“老身想带这丫头走,可以吗?”这老妪依旧是那么的和蔼,轻声细语地问。
张残看了眼桑彩,又看了看这老妪,答道:“或许是前辈误会了!张某绝不是将桑彩姑娘扣留,只是为了她疗伤罢了!”
老妪轻轻的按了一下桑彩的肩膀,制止了她准备说的话,又宽然笑道:“张少侠无需解释,也无须顾虑,少侠的所作所为,老身全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十分清楚的。”
“白族的那些老人,前辈也清楚?”张残试探性地问。
老妪点了点头:“张少侠受委屈了!”
张残忽然一下,险些鼻子一酸。
倒不是他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有人站出来为自己洗白的感动。他只是觉得,这老妪真的就像是个慈样的奶奶一样,那么的和蔼,那么的可亲,那么的给人以关怀关爱。
这种亲情似的,最易打动人。
张残相信,这老妪有足够的手段,能真的把桑彩给偷偷带走,根本无需来征求自己的意见。
她之所以还现身于张残的眼前,也只是出于对张残的尊重罢了。
“前辈,要带桑彩姑娘,去做什么?”
想来这老妪不会去害桑彩,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
“近日的事情,忽然惹得老身尘心大动,因此老身来此,想收桑彩姑娘为徒。”
张残一丝喜色涌上了面颊,这老大婆,甚至可能是当初击败了阴阳仙师那个传说中的级别的人物,她要是肯收桑彩为徒,传授衣钵,那真的是桑彩的造化了
“多谢前辈!”张残心悦诚服的拜了一拜。
老妪却颇觉有趣地说。“张少侠为何喜笑颜开?桑彩学艺归来,可是一定会来取你性命的呢!”
张残微笑道:“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了
老妪点了点头,转而朝着桑彩柔声道:“我们走吧。”
张残这时才让开了门口,朝着桑彩望了过去。
不过桑彩苍白的脸色,更挂着寒冰,连着都不看张残一眼。就那么在张残的眼前,飘然而过。
也不知怎地,张残忽然拉住了桑彩的手腕。
拉住了以后,张残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等看,你来找我报仇?”张残犹豫了好久之后,才低着头,不敢去看桑彩,憋了这几个字。
“不会太久的。”
桑彩挣脱了开来,也冷冷地丢了这么一句。
白族的沦陷,使得那些本来保持着左右逢源的部落,也彻底的站在了苗族这一边。
一时之间,高歌凯奏,苗族势如破竹,再不能被任何人阻挡。
高山上的傣族,已经被围困三天。但是因其地势所限,根本无法硬攻,所以只能断水断粮、静待其撑不住而主动投降。
张残这时作为来使一样,再度踏上了傣族部落的地面。
“师父!”阿红狐媚的双眼,略带磁性的沙哑嗓音,听起来依旧是那么的销魂蚀骨,似乎根本不为目前的形势,有任何的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