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徒儿,张某真的不敢认了!”张残微笑着答道。
他被阿红摆了一道,但是真的见了阿红,他又觉得自己并不是多么的气恼。
天下谁不为己?为己,则需利用他人。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念在我们短暂的师徒情分上,让我把凌菲带走,可以吗?”
阿红做了一个歉疚的表情,低声道:“东瀛人答应与阿红合作的条件之一,便是要将师母带走,以钳制师父。师母她,已经不在山上了。”
张残气得反而笑了出来,他不住地点着头:“好,好,真好!真是张某的好徒儿!阿红姑娘不妨现在就下令将张某格杀,因为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令阿红姑娘,后悔曾来到这个世上”
“师父可知道,阿红这一身媚人的本领,是怎么来的吗?”
阿红冲了过来,拉住了即将离去的张残的衣袖。
“是阿里丹!是这个畜生!师父您一定想象不到,阿红曾在阿里丹的手上,曾有过什么猪狗不如,又暗无天日的遭遇!”
阿红的双目中包含着热泪,又有无尽的仇怨,既可怜,却又森然恐怖。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张残只是一个反手,便挣脱了阿红这并不成熟的擒龙手,飘然下山。
“他们还能支持多久?”张残一脸的冰寒,问着季剑豪。
“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山上的粮草以及水资源的储备,足够他们撑上半年有余。”
“这么久!”张残皱着眉,有些懊恼地说。
季剑豪拍了拍张残的肩膀:“很多事情,是急不得的!傣族已经孤立无援,是必输之局。除非东瀛人能在短时间内攻破佛山城,继而挥军北上,否则的话,傣族不可能再有任何生机。”
“可是,佛山城的情况。也并不算妙!”张残听了之后,并不心安。
季剑豪悠悠地说:“张兄放心,就算东瀛人真的创造了奇迹,在短时间内攻破了佛山城,他们车马劳顿的一路奔波,这连绵千里的大山之中,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张残见季剑豪说得如此自信,心头也为之一安。
“苗族也抽出了一队人马,运送一大批物资,正在赶往佛山城,作以支援。”
张残眼前不由就是一亮!
佛山城的危及,只是源于孤军奋战,后无援兵罢了。
只要佛山城的军兵,看到了他们并不孤单,他们依旧有人支持,那么,就等于一剂强心药一样,让他们生出希望。
那么,佛山城便不再是一座死城。
整个大宋以南的防线,就再次焕发出生机。
“张兄可以去找完颜伤了!”季剑豪也知道张残肯定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白白等候,便笑着说。
张残暗叹了一口气,他很想亲手手刃了阿红,不过,目前的情况,也不允许。
刚才在山上,张残有机会杀了阿红。但是,张残也会被接踵而来的傣族人所杀。换句话说,也不知道阿红是算准了张残不敢动手,还是她真的不在意自身的安危。总之,她敢站在张残的面前,也算得上胆色过人了。
“如果张某不能及时回来,或者说,回不来了,季兄可否帮我亲手杀了阿红?”
“季某会留下阿红的性命,静候张兄的归来。”季剑豪微笑着说。
张残愣了愣神,良久无语。
“张兄准备如何前往高丽?”
“其实,张某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季兄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张兄不妨借道荆州,南宫世家,一直和高丽商人有所往来。”
一人一马,走出了大山,来到了长江。
随后,处置好了马匹,张残也登上了合江盟的船只。
他当然没有亮出他和岳菱的关系,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商客,混杂在各式各样的人群之中。
至于凌菲的安全,张残并不如何担心。
所谓东瀛人的钳制,无非还是贪图张残的河图洛书罢了。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带着凌菲,来到张残的面前的。
届时,就看鹿死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