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4章 该给他们完婚了

三国之无赖兵王 讳岩 9444 字 11个月前

可是丁瑶已经说了,决定这件事的是曹铄,既然曹铄有心要让卞夫人离开,她再在其中横生枝节,可就有些说不过去。

与其惹曹铄不爽,还不如干脆当成不知道这件事情,任由卞夫人跟着曹植离去也就是了。

见了丁瑶,卞夫人回到住处。

侍女已经收拾好了细软,只等她一声吩咐即刻就可以跟随曹植离开。

仰脸望着曾经住过一段日子的阁楼,卞夫人嘴角微微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不是自家的东西,终究只不过是仰人鼻息,随时可能会被人给赶走。”

“这里不是母亲自家的,到了我的封地,那里则全都是。”曹植说道:“从此往后,再也没有人能把母亲给赶走。”

看向曹植,卞夫人微微一笑。

她什么话也没说,也不认为有必要多说什么。

曹植终究还是太简单了。

是不是自家的,并不是说房屋是不是他们在居住,或者说封地是不是已经属于他。

房屋可以属于他,封地也可以属于他,但那些都是有前提的。

前提就是曹铄认为有必要给他这些。

假如有一天,曹铄认为给他这些再没有必要,只要一纸诏书就可以收回所有。

难不成曹植还能争辩,说那些都是属于他,曹铄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给收回去?

卞夫人心里像是明镜一样,可她并没有拆穿曹植,只是微微一笑:“子建可以准备马匹去了,我随你一同前往封地就是。”

在卞夫人前去求见丁瑶的时候,曹植是捏了一把冷汗。

直到她回来,曹植才算是放下了心。

她说可以准备车马,曹植当即答应,先告了个退离去,准备离开洛阳的车马。

曹铄和郭嘉离开曹植的住处后不久,邓展就走进了曹铄的书房。

房间里,曹铄正和郭嘉对弈。

“当年父亲还在的时候,听说就很喜欢与奉孝对弈。”曹铄落了一子,向郭嘉问道:“是奉孝胜的多些,还是父亲胜的多些?”

“棋盘如人生,魏王认为是曹公成就高些,还是我的成就高些?”郭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曹铄哈哈一笑:“奉孝这么说,答案也就再清楚不过了。只是我想知道,父亲胜的多写,是你故意相让,还是他本来就棋高一筹?”

“我与魏王对弈,是我故意相让,还是魏王棋高一筹?”郭嘉还是没有回答,又向曹铄反问了一句。

曹铄笑着摇头:“奉孝现在也是学会了和我打哑谜,说话只说一半,让人十分烦恼。”

“话该怎么说,要看与什么人说。”郭嘉回道:“魏王与曹子建说话,岂不是也只说了一半?”

“子建是个聪明人,我只要把话说到一半,他也就知道该怎样抉择。”曹铄说道:“他要不是有着这样的玲珑心思,说不准早就死了无数回。”

“魏王说的我信。”郭嘉回道:“当初曹丕与魏王为敌,曹子文、曹子建等人,可都是站在魏王这一边,所以他们到如今还能保全性命。”

“我并不是一个愿意通过杀死兄弟稳固权势的人,我也不认为兄弟会对我产生什么威胁。”曹铄说道:“可我要为恒儿做好一切。他如今尚且年少,这些年他的抉择和他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决定着将来他有怎样的成就。子文、子建等人留在他的身边,当然会有所帮助,可他们给恒儿的帮助,却远远不及给恒儿带去的威胁。一年两年,他们并不能怎样。可是长久下去,当权力膨胀到一定的程度,即便恒儿在性情上与我十分相像,也是难以掌控时局。”

“长公子应该能够看清这些,我只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还会请求魏王允准把曹子文和曹子建留在他的身边。”

“恒儿应该也是有所顾忌。”曹铄微微一笑:“虽然身为儿子,可儿子的权势要是超越或者凌驾在我之上,他的地位也是难以稳固。正是看明白了这一层,他才会请我允准把他的两位叔父留在身旁,以此来节制于他。”

郭嘉点头,随后又向曹铄问道:“长公子将来要承担讨伐异族的重任,魏王有没有想过,要把谁调拨在他的身旁?”

“姜伯约和陆伯言。”曹铄说道:“俩人年岁不大,追随恒儿可以更长久一些。还有凌统等人,把他们调拨在恒儿身旁,可谓是少壮派当权,我认为他们必定会有所成就。”

郭嘉闻言点头:“主公这么安排,确实是再合适不过。”

俩人对弈说话的时候,邓展走进来对曹铄说道:“主公,曹子建带着卞夫人已经离开了洛阳。”

“他倒是走的挺快。”曹铄听了,微微一笑向邓展问道:“他们临行之前,有没有去见过什么人?”

“并没有见过什么人,我只是听说卞夫人去见了老夫人。”邓展回道:“至于老夫人和她说了什么,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母亲不会给她什么好话,她去见母亲,不过是自寻欺辱罢了。”曹铄说道:“她会那么做,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想必用不了一会,母亲就要请我过去说话。”

“主公认为老夫人会请你过去说话?”郭嘉问道:“不知老夫人会与主公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曹铄撇了下嘴:“母亲或许会认为我该把便是给杀了,毕竟把她留下,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可能都是个祸患。”

“老夫人要是这么认为,主公会怎样抉择?”郭嘉追问了曹铄一句。

“除了与她说明一切,我还能怎么样?”曹铄微微一笑,向郭嘉问道:“难不成奉孝认为我该派人去把卞夫人给杀了?”

“那倒不是。”郭嘉回道:“主公既然已经允准她离开,当然不能出尔反尔。怕只怕老夫人心里始终放不下这道梗。”

“其实母亲早已放下。”曹铄微微笑着说道:“否则卞夫人根本不可能走的出洛阳。她去向母亲辞行,说起来其实是个很大的错误。不过也是她精明的地方。要是她不辞行,母亲得到消息,很可能派人前去追赶。一旦被母亲派去的人赶上,她就再也没有或者跟随子建前往封地的机会。她去向母亲辞行,得到母亲的首肯,一路上也就平坦了许多,不用担心任何人会对他们不利!”

“至少我是不会派人去追杀他们的。”曹铄补充了一句。

“主公说的没错。”郭嘉当即回应:“要是连主公都出尔反尔的话,这个世上也就不会再有值得相信的人。”

曹铄只是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并没有接着说话。

俩人还在对弈,祝奥又走了进来:“老夫人派人来请主公去一趟。”

“我刚才说什么?”曹铄冲着郭嘉咧嘴一笑:“母亲必定是要派人把我请过去,询问这件事情。”

“主公要不要我陪着一同前往?”郭嘉问道。

曹铄摇头:“我自己决定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向母亲回禀好了。”

“我送主公。”郭嘉站了起来,陪着曹铄走出书房。

离开书房后,俩人沿着小路往前,曹铄吩咐郭嘉:“稍后你去一趟黄家,把夫人和小姐请来,就说母亲要见她们。我也不去别处,只在母亲那里等着她们就是。”

“稍后我就过去。”郭嘉答应了一声,向曹铄问道:“主公去见老夫人,确定不会有任何不妥?”

“能有什么不妥?”曹铄坦然一笑,对郭嘉说道:“奉孝不用多想,母亲这边的事情我能安排妥当,你先去帮我请黄夫人就是。”

“我这就去。”郭嘉答应了一声,对曹铄说道:“主公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见老夫人这件事,我就不再陪同了。”

曹铄点头:“你先去吧。”

郭嘉告退离去,曹铄则在邓展和祝奥的陪同下,往丁瑶的房间去了。

来到丁瑶住处,曹铄先让侍女通禀了。

坐在房间里的丁瑶听说他来了,对侍女说道:“他是魏王,这个天下还有他不能随意进出的地方?还不去吧他请进来?”

侍女退了出来,来到曹铄面前:“魏王,老夫人有请。”

跟着侍女进了屋,曹铄见到袁芳居然也在这里。

袁芳见他来了,起身见礼。

曹铄点了下头,袁芳侧身站到一旁。

等他向丁瑶见了一礼,丁瑶才问道:“你知道卞氏那个贱人刚才来过我这里?”

“我已经听说了。”曹铄回道:“她应该是来向母亲辞行的。”

“她要走就走,来向我辞什么行?”丁瑶没好气的说道:“每次我见到她,都是恨不能把她给生生的掐死。当年她造了多少孽,如今能够全身离开尚且不懂得知足,反倒还在离开之前来我这里示威一把。”

“母亲也许是想的多了。”曹铄回道:“如今我才是魏王,而后宅也是母亲说了算,她又怎么敢向母亲示威?”

“她还有什么不敢?”丁瑶冷冷的说道:“要不是她来了我这里一场,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惹天下人耻笑你,即便她有一百条性命,我也让她丢在了半道上。”

“她已经掀不起风浪,母亲又何必在意她活着还是死了?”曹铄说道:“虽说当年她办了不少错事,可母亲要是把她给杀了,也还是会落世人笑柄,说母亲心胸不够广博,连个失了势的人也不肯放过。”

“你说的倒也是没错。”丁瑶点了点头。

她随后对曹铄说道:“我把你找来,并不是要问你这件事。卞氏那个贱人是死是活我并不关心,我只问你,恒儿有没有说过,想把子文和子建留在他的身边?”

“恒儿确实说过。”曹铄毫不隐瞒的当即回道。

“既然他说过,你为什么还要把子建打发到封地去?”丁瑶问道:“要是此事让恒儿知道了,他又会怎么想你这个父亲?”

“无论他怎么想,这件事我都是非办不可。”曹铄回道:“我把子建打发到封地,其实正是考虑到恒儿以后的路途会走的更加顺畅一些。”

“说说你的道理。”丁瑶示意他说下去。

曹铄回道:“子文和子建都是恒儿的叔父,俩人跟随在恒儿身边,眼下确实可以给他不少帮助,可他们毕竟是恒儿的叔父。恒儿出征,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顾虑他们的看法,无论做什么都会有所掣肘。久而久之,俩人会渐渐培养出驾驭恒儿的习惯,而恒儿也会慢慢习惯被他们驾驭。大魏的江山,我早晚是要交给恒儿打理,又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在他的面前指指点点?倘若他真的会因为这件事感到心中不爽快,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让他继续不爽快下去。”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听完曹铄的解释,丁瑶点了点头:“这些我可是从来也没有想到过。”

“不是母亲没有想到,只是太过疼爱孙子,所以事事都在顾虑恒儿的感受。”曹铄回道:“其实母亲应当知道,恒儿已经长大成人,无论是我还是母亲,都不可能跟在他的身边太久。他离开我们成就自己的大业,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母亲对他越是不舍,恒儿越是离不开母亲的羽翼庇护。倘若他一直都在祖母羽翼之下,又怎么能够成就大事,被万民景仰?又怎么能有资格接管大魏,从此让百姓安康度日?”

曹铄说的这些对丁瑶确实有着不小的触动。

可身为祖母疼爱孙子,是她生为女人的天性。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对曹铄说道:“你说的确实没错,我也知道这么做对恒儿没什么好处,可我毕竟是他的祖母,你应该能体谅我的心情才是。”

“母亲的心情,我怎么可能不懂得体谅?”曹铄回道:“我只是想请母亲明白,很多时候,我们庇护的越好,对恒儿越是没有好处。身为曹家的儿子,身为大魏的长公子,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尽快成长起来。他的背后虽然有整个大魏,虽然有整个曹家,虽然有母亲虽然有我这个身为魏王的父亲。可我们能给他的,仅仅也只是外在的依靠而已。他真正所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恒儿不仅要学会依靠自己,他更应该学会让整个天下的军民都依靠于他。毕竟将来他会是大魏的主人,没有一个做家长的模样,又怎么可能成为天下的主人?”

丁瑶默然点头。

她还没想到接下来该怎么说,曹铄接着说道:“母亲昨天说要见黄家小姐,我已经令奉孝前去接她们了,想必过不多久,黄夫人和小姐应该就会来到。”

“你有没有让人去把恒儿请来?”丁瑶向曹铄问了一句。

“还没。”曹铄回道:“急着来见母亲,就没顾上他。”

“胡闹。”丁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稍后要来的是他的媳妇,你居然没让人去把他给请来。难不成要等到黄夫人来了再派人去请?”

“母亲训斥的是。”曹铄回道:“是我疏忽了。”

“去把长公子请来。”丁瑶看向旁边的侍女,吩咐了一句。

侍女答应了,退了出去。

“母亲。”曹铄说道:“我打算等到恒儿与黄家小姐见了,送他去黄家住些日子。”

“为什么要送恒儿去黄家住些日子?”丁瑶眉头微微一皱:“难不成家里就多他一个?”

“不是。”曹铄辩解道:“我是觉着恒儿应当与黄小姐多相处一些日子,以后俩人也不至于过于陌生。”

“总是要生活在一处的。”丁瑶说道:“两个孩子要是彼此喜欢,那就早些给他们把婚事办了。我们曹家又不是办不起婚事,拖拖拉拉像个什么样子?尤其是你居然还想着要恒儿去黄将军家里住些日子,难不成是想要大魏的长公子给人做了上门女婿?”

早先的打算被丁瑶一口回绝,曹铄只好回道:“母亲要是觉得不妥,那就不让他去好了。”

“当然不妥。”丁瑶说道:“大魏长公子,本应是万民景仰的人物,还没有成婚,就把他给送到了新妇娘家,居然还是住些日子,我是不明白你这做父亲的怎么想。”

“我也只是寻思着,是不是该让恒儿与黄家小姐有个接触。”曹铄回道:“只是没有想明白其中过节,既然母亲点醒了,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还请母亲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我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丁瑶轻轻叹息了一声,对曹铄说道:“身为父亲,你理应多为儿女着想。我也知道你这些年四处征伐忙的很。可如今中原已经平定,长安正在重建,距你称帝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你总不能一直这个样子?至少也要让孩子们看到,你随时都在考虑着他们。”

“母亲教诲的是。”曹铄回道:“我必定遵照母亲教诲从此多用些心思在后宅。”

“让你用心思在后宅,可不是要你每天只知道在女人堆里拱着。”丁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曹家的男人都是个什么品行,我还能不清楚?留你在后宅,说不准每天都是在和夫人们胡闹瞎来。我其实也不是要你怎样,只是提醒你,人生一世值得在意的人和事并不少,天下没有打下来以前,我也不会说你,毕竟乱世之中能够活下去就已经是十分不易。可如今天下大安,你总得把心思收一收,别外面的事情明白,到了自家的事情,却糊涂的不行。”

“母亲教诲我都记下了。”被丁瑶训了一通,曹铄也不争辩,只是不住的答应着。

他这副模样,让丁瑶看了是又生气又好笑。

丁瑶生气,是因为她知道,曹铄虽然嘴上答应的挺好,可真的到他做了,一定不会照着她想的那样。和曹铄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让人有种一拳头打在棉包上的感觉,让人感到丝毫用不上力气。

她觉得好笑,是曹铄身为魏王,面对她的时候,居然是恭顺乖巧的很。

当年的曹铄这样,说不准是出于利益上的考虑,不得不在她面前表现出乖巧的一面。

可如今已经一统了天下,把整个天下都紧紧攥在手中的曹铄,在她面前居然还是这样一副乖巧模样,就由不得丁瑶觉得这个儿子是真心待她,也是真心把她认同为生身之母。

“算了。”丁瑶叹了一声,对曹铄说道:“看你这个模样,也是不会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我说的越多,你越是烦躁,说不定是嘴上答应的好,可真的做起来,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母亲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我了。”曹铄苦着脸说道:“我可是把母亲说的每一句话都给记了下来,绝对不敢有半点敷衍的意思。”

“你也先坐下吧。”丁瑶朝他按了按手:“等会恒儿来了,看见你在这里站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怎样,你毕竟是魏王,也是恒儿的父亲,在他面前怎么都得留些威仪。”

“在他面前确实该有,可在母亲面前,我始终只是母亲的儿子。”曹铄谦恭的回道。

“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你先坐下吧。”丁瑶再次招呼,曹所才谢了她,在袁芳的上首坐了。

没过一会,得到消息的曹恒来到。

进了房间,见父母都在,曹恒也是有些意外。

他先是向丁瑶见了礼,随后又向曹铄和袁芳问了个安,这才在下首坐下。

曹恒听说是要见他未来的夫人,来到这里以后,就连半句话也没说过。

反倒是丁瑶与曹铄、袁芳一直都在谈论此事。

“黄将军家的女儿,武艺怎样?”丁瑶想曹铄问了一句。

“我曾听黄夫人说过,她从小没有习练过武艺。”曹铄回道:“由于是个女子,黄夫人只是传授了她女红针织以及读书写字。黄夫人还说了,黄小姐可是写着一手好字。”

“女孩儿家,没有习练武艺也是好事。”丁瑶笑着说道:“可不要等他们成婚以后,整天欺负我的孙儿。”

看向曹恒,丁瑶问道:“你父亲安排了这门亲事,你觉得怎样?”

曹恒回道:“只要奶奶和父亲、母亲觉着好,我没什么看法。”

“看法还是得有的。”丁瑶说道:“今天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