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仙佛冷笑两声,驱动白马来到陈靖祁面前,白马马头几乎贴在了陈靖祁那张胖脸之上,而陈靖祁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反应。
顾仙佛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道:“陈胖子,你与我在这装傻充愣,真对你要做的事情有意义?你可要想好了,你确定顾府只出来我这一支队伍?”
陈靖祁脸色瞬息一惊,随即马上恢复正常,打着哈哈道:“卫将军所言,下官听不明白,还望卫将军不吝赐教。”
顾仙佛微微一笑,看着陈靖祁缩回袖中的左手笑道:“陈大人不要想着摆弄你那只响箭了,药师只是与陈大人讲个笑话罢了,陈大人还真以为药师会另派一支奇兵直扑军器司吗?那可真是抬举我顾府的谍子啦,在虎贲大当家面前,方圆五百米之内的异动,哪能瞒得了陈大人的双耳。”
陈靖祁终于不再是那一副跳梁小丑的姿态,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他现在也有些拿不准顾仙佛到底有什么后手,他才不信这一脉怕死能与他媲美的顾家家主,出门能只带一百家丁。
顾仙佛前倾身体,看着陈靖祁的胖脸,轻声道:“现在,陈大人能否与药师好好谈谈了,现在这个地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陈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让药师帮你参考一二。”
说着,顾仙佛扬了扬手中马鞭,麾下一百家丁后阵变前阵,毫不犹豫地退后五百丈。
望着那整齐退后的一百家丁,陈靖祁心悦诚服道:“卫将军果然治病有方啊,区区一百家丁,硬是让你捣鼓出边境甲士的味道来,恐怕这些家丁真与甲士厮杀起来,胜负也在五五开啊。”
顾仙佛摇头而笑,叹道:“都是许叔叔的功劳,药师不敢贪功,敢问陈大人,在这拦住药师,到底意欲何为?”
陈靖祁低头沉默半晌,片刻后才抬头说道:“药师,我打心眼里不想与你为敌,我不是怕你,我是怕顾相留下的后手,在顾相的算计面前,我陈某人可以说是螳臂当车,而我又特别怕死,所以我不想与你为敌。在你生死不明的那段时间,我承认,我确实对顾府动过心思,但那时我认为你不可能回来了。让无后的顾家死在最繁华的时候,史书也会给顾相最光辉的一笔,依药师才华,定能理解于我。”